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女人的眼淚是男人的百倍,因為女人傷心就可以哭,可是男人,很多時候,隻能硬撐著,哪怕是倒下,也都是流血不流淚。所以,男人的淚,比他們的血,更加的讓人心疼。
“哥,那不是你的錯,夜魔設計要害紫海,就是為了讓我們難過,他越是這樣,我們就要堅強,殺了他,為紫海報仇。”羅君彩將他抱在懷中,輕聲的說道。
許久,楊軍平靜了下來,坐起身擦擦淚水,苦笑了一下:“讓妹看笑話了,我知道了,夜魔,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他。”
“嗯。”羅君彩認同的點點頭,抬起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哥,天色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我要去看看孩子了。”
楊軍點點頭,站起身拍拍她的肩膀:“好,你也是多照顧自己,有些人,能忘就忘記。”
羅君彩聞言渾身不由自主的一顫,她知道,楊軍說的是沈向燊,很快的掩飾下來,點點頭:“好,我知道。”
羅君彩說完,對他笑了笑轉身離去了,楊軍看著她遠離的身影,深深的歎了口氣:“哎,我們兄妹,還是同病相憐啊。”說完看看四周的景色,也轉身離去。
羅君彩告別了楊軍,剛剛走到自己的房門口,就聽見裏麵傳來了一陣哭聲,她神色一驚,馬上跑了進去,來到搖籃前,見小寶寶已經醒了過來,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查看了一番,無奈的笑了笑,這個小東西尿了。
給孩子換好了尿布,將他抱在懷中輕輕的哄著,不一會,小寶寶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看著懷中沉睡的孩子,羅君彩揚起了溫柔的笑容,腦海中想起了楊軍的話,有些人,該忘記,就要忘記。
她低下頭,輕輕的貼在孩子的臉上,輕鬆的楠昵著:“孩子,娘親隻要有你就好。”
突然,一道寒風破窗而入,直奔她而來,羅君彩眼中一寒,抱著孩子閃身躲過,站定後轉頭望去,見在不遠處的牆上,鑲著一把飛刀,而飛刀上,帶著一個書信。
“飛刀傳書?”羅君彩喃喃的念到,想了想走了過去,拿下了飛刀,取下來書信,打開看去。
上麵兩行字寫著:今晚午夜,出來梔子林相見,不許告之他人,尊師,武!
“師父?”羅君彩看完驚訝的說道。又低頭看了看書信,眼中不停的思索著:“師父這時候,叫我出去,要做什麼?”腦海中又想起了那隱身男子的話,師父叫她出去,難道是為了對付她麼?那她要不要去?
為難的放下書信,腦海中又想起剛剛入門時,她發下的誓言: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管何時不管何地,師命如山,不抗不拒。
“師命如山,我怎麼能違背自己的誓言。”羅君彩又拿起了那份書信看到,腦海中又想到她入門十年,師父對她如父的照顧。
“師父,不至於害我。不如我就看看。”羅君彩下定了決心,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孩子,下意識的不想帶他去,可是看了看在桌子上的飛刀,這裏已經被人潛入,將孩子自己放在房間已經不安全了,她要放在哪去呢?
想了半天,最後向妖後哪裏走去。到了妖後哪裏,她隻是說,要去幫助花雪處理一些事情,孩子先托付給妖後照看一下,妖後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將孩子交給妖後後,羅君彩就連夜出了同心。
在她走出同心之後,一道身影也跟著他出了同心,借著月光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個男子。
梔子林是在壹馬北邊邊境的一處山中的小樹林,當初羅君彩就是那裏拜的師父,同心已經被沈瑜錦發動暗市,在八國之處都修成了通道,所以她在通道走,一個時辰,就到了梔子林。
在林子外,羅君彩突然停住了腳步,一種猜想讓她不寒而栗,那封信是師父的親筆書信,給她發信的那個手法她也認得,是師父本人的功法,這樣推算,就是說,給她發信的是師父,發完信,他又趕到了梔子林,能在這麼短時間來回的,隻有同心通往各地的通道。
師父,既然知道了這個通道的存在,看來同心還有奸細的存在,還在核心處,這樣的猜測,讓羅君彩不由得渾身冒冷汗。她看向麵前的梔子林,突然感覺到了在這裏等待她的,將是一場鴻門宴。
“彩兒,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進來。”正在羅君彩想著要離開,還是走進去的時候,林中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雖然時隔多年,羅君彩還是認了出來,正是她師父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