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那年那天
每一件事情都會有一個起因,而淩珊喝酒一事,我至今未明。自習一過,將邊蒙送回宿舍後,我與宿舍其他三位哥們兒便也回了自己的寢室。
想我?淩珊該不會還沒清醒吧?我和她認識不足一月,對我產生這樣的感覺未免太快了吧?再說我,有那麼優秀,另一個漂亮且善良的女孩子這麼短的時間就喜歡上我?
進了宿舍水房,洗把臉,就對著鏡子照來照去,看過來看過去還是那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了。沒什麼特殊變化啊。正打量著自己的時候,光光走到我的身邊,不去洗漱,卻扭過頭來一直看我,我被看得還有點不好意思。
於是我笑罵道:切,滾一邊去,沒見過帥哥?光光沒有出聲想說什麼卻並沒有開口。此時就見崇陽與小雨也走進了水房。我們開始一起洗涮,不知道是誰最先潑出一些水,最後演變成了世紀水戰。
鬧騰了半個小時,熄燈號響了,我們方才止鬧,笑罵著回到了宿舍。這種天氣打水仗還是有些冷的。四人三下五除二般鑽進自己的被窩裏除了鼻子以上裸露在外麵,其他的全都被裹的嚴嚴實實。
我閉上眼,腦子裏開始逐漸形成好幾個問號。我沒多做考慮,一下子全都吐了出來。
弟兄們,你們說淩珊為什麼喝酒?為什麼舉止那麼反常?為什麼……
光光先插話道:哎,我說薑哥,你認識淩珊多長時間了?
不足一個月啊。說實話……
小雨又插話道:哎,我說薑哥,你感覺真的隻有一個月?
又好像不止一個月吧,我好像……
崇陽沒有插話進來,可是我的好像後麵也成了太監,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我心中的好像。我不解的問三人,道:嗯,你們有什麼就說嘛,別這樣好不好?我的問號都快壓死我了。
崇陽先開口說:薑哥還記不記得兩年前,我們與一般外校學生打架?
我回道:當然記得,那一次不是說還有一人被那幾個壞蛋給捅死了嗎?怎麼會不記得,真他媽是一場惡戰啊!不過這事現在提有什麼用意?
崇陽又道:那薑哥對那天的事知道多少還?
我努力的回憶著,卻分不清到底哪些是哪一晚的記憶,我隱約記著最後因為失血過多,好像暈了過去。至於什麼其他的全都記不太清了,事後三人也隻是添油加醋的形容,我卻放棄了重拾記憶。今天一提起來,我又開始了興致,對三人說道:哎呀,那天你們也知道我最後都暈過去了,記不太多了,我反正記著那五個家夥已經跑了。我才暈厥的,不然,我可能還會繼續戰鬥下去的。
三人一陣沉默,小雨道:既然薑哥這麼想聽當時的情況就讓我來重現吧?我沒有作聲,光光與崇陽也沒有說話。
小雨道:薑哥還記得那一晚我們為什麼出去吧?我答聲,嗯。那一晚要不是因為追邊蒙受挫,估計也不會出去了。接近了邊蒙將近九個月的時間,以為提出交往或許能夠成功,沒想到邊蒙回了我一首五言絕句。
廟小難駐僧,池淺難養魚,深寺留青尊,廣海易尋覓。
這首五言絕句,任誰看了也能明白,邊蒙是在拒絕我。我生平第一次追女孩子卻被送了這麼句詩,麵子上當然掛不住,約著三人就出去喝酒。連晚自習都沒上。
我看小雨講得有些拖拉,於是提醒道:不用說那麼多啦,講重點的好不好?
小雨道:嗯,那天我們從外麵回來的路上,不正看見有一群人在打一個人麼?四五個人圍著一個躺在地上的人拳打腳踢。諷刺的是他們居然還在路燈下麵打,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我們當時都沒太喝酒,怕薑哥喝醉了不容易攙扶,也沒想到薑哥你根本就沒怎麼喝酒隻是發呆,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勸也不喝,稀裏糊塗的就從小餐館回學校了。見到一群人正在打架,光光就當時叫著呀,你看,我們怎麼辦,去阻止還是繞著走?崇陽當時沒說話就隻看著你,我也沒出聲,隻想聽你說,你說要打,我們就去阻止,你若說不管我們就繞道而行。
可是我們看你的表情,無動於衷,不表示反對也不表示讚同。不知道是不是被邊蒙的拒絕給刺激的?就在這時,我們聽見一陣刺耳的女生尖叫,我回頭轉向聲音的來源處發現一個頭發淩亂的女生正上去與那五個男生赤手搏鬥。
男生們雖不像打躺在地上的男生那般對那個衣衫不整、頭發散亂的女生,卻也對她動手動腳,女生似乎常於什麼練習,一兩個男生卻被她打的東倒西歪。但好漢難敵四手,猛虎也架不住狼多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