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汽車到了醫院之後，他聽到醫生說光是檢查就要花兩百，開始對杜苗拳打腳踢起來，“你這個賠錢貨，平時錢掙的不多，花錢倒是挺厲害的，老子今天打死你。”
今晚的生意不好，最近在嚴打，所以收益沒有平時好，秦百強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氣，現在又聽到醫生說要那麼多錢，馬上就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他的脾氣在最近似乎變得越來越不好了。
醫生看到有人在醫院裏鬧事兒，想要叫保安來把人拉下去，但是秦百強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並且真的交了兩百的檢查費，然後讓醫生把杜苗扶了進去。
醫生這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夫妻，想著杜苗也是可憐，馬上將人扶在了病床上，然後招呼著幾位醫生一起，開始給人坐著檢查。
“你這似乎有些嚴重啊，平時是不是沒有潔身自好，這是艾滋，治不好了，隻能開點兒證明，你以後去社區服務站免費領藥吧。”
聽到艾滋這兩個字，杜苗隻覺得眼前一黑，她在城市裏待過，自然知道艾滋意味著什麼，這可是性病啊，並且還是治不好的性病，她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想著要不是秦百強這段時間逼著她去接客，她又怎麼會染上這樣的病，她哭的不成樣子，其他的幾位醫生知道她的病之後，瞬間往後站了一些，這要是被傳染了，以後的一切都毀了，剛剛他們都接觸過杜苗的血液，現在想起來隻覺得渾身發冷，馬上朝著水龍頭的方向走去。
杜苗拿著病曆單，出去看到秦桑榆還在原地等著，臉上艱難的扯出了一絲微笑，“隻是簡單的小病，走吧，回去。”
秦百強想要看看她的病曆單子，但是杜苗很快就將單子放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裏，“說了不是什麼大問題，你看這個幹什麼，我們趕緊回去，這一次不是還要去其他的地方表演麼？”
秦百強的臉上都是嘲諷，恨不得一巴掌抽在杜苗的臉上，“老子早就說過沒有什麼大問題，你這婆娘愣是要讓我帶你來醫院，你看看我們因為改道，會損失多少錢，媽的，老子真想一巴掌抽死你。”
在農村，婦女的地位普遍比較落後，因為在外麵打工掙錢的都是男人，女人就是在家裏相夫教子，所以很多男人對自己的妻子都是打罵，大概是秦百強在這樣的環境裏浸淫的實在是太久了，所以對杜苗越來越不客氣，到現在完全是可以隨隨便便上手的程度。
杜苗作為一個女人，似乎也打不過對方，隻能讓自己忍著，掙著從對方的指縫裏流出來的錢。
他們幾人很快就能上了車，今晚在其他地方還有表演，他們隻能匆匆忙忙的趕過去。
杜苗隻覺得手裏的那張病曆單在發燙，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訴這個車裏的人呢，但是想到這種病的可怕程度，她隻能抿緊自己的唇瓣，還是打算誰都不要說，反正也醫不好，就自己慢慢耗著吧，她這副身子是遲早要死了，還不如去G市看看阮紅妝那個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