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畢竟還小,三歲,等到時間長了,長大了應該會淡忘的,至於你哥,曉曉,他經曆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多得多,雖然我知道秦桑榆在他眼裏很重要,但我相信他應該可以站起來。”
“那白玨,你告訴我一句時候,如果真的是恐怖襲擊,那飛機上的生存率會是多少!”
“沒有生存率!”白玨似有所猶豫,畢竟他知道陸曉這會懷著孩子,經不得什麼大的刺激,可是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要說實話,不然以後更加吃不消,於是猶豫再三後還是一五一十地解釋了起來:“飛機失事的生存率本來就小,就算是全員安全迫降,飛機也容易起火報廢,更別說爆炸了,而且爆炸屬於瞬間性行為,所以壓根就沒有反應時間!”
“那……那說來說去,最後的結果還是一句話,嫂嫂和果果可能……可能已經死了對嗎?”
白玨沒有說話,對於死這個詞他是在是開不了口,墨雨的臉也一直都是沉著地,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敢說什麼,因為這一刻,他也怕了。
他跟著陸涼城這些年,風雨來雨裏去,該經曆的不該經曆的都經曆了,很多人覺得,墨雨隻是陸涼城的部下,但墨雨知道,陸涼城其實從來沒有僅僅把他當做一個部下來看待。
因為陸涼城,他有了落腳地,也有了比一般人都要多很多的錢財,即便是每次出現和他執行危險的任務,陸涼城也從來沒有因為要保住自己的命而選擇放棄過自己。
其實很多次在別過,他們執行機密任務的時候,完全可以讓墨雨一個人去,反正他隻是一個部下,死了就死了,也沒人會記得他,大家隻會歌頌他,說他忠心,但陸涼城沒有,不管是小的任務還是大的任務,也不管任務有多危險,陸涼城都是和墨雨一起衝鋒陷陣。
他記憶忽得迷糊起來,想到很久很久以前的一次爆炸事件中,因為炸藥的關係,樓房即將塌崩,而他的身子被壓在了房梁下。
那個時候墨雨都放棄自己了,他大聲喊著:“老板你走!別管我,快走!”
可是陸涼城卻當壓根沒聽到似得,直接返了回來,他徒手扒開了泥土,然後一點點把墨雨拉了出來,也是因為搶救及時,所以墨雨隻是受了點皮外傷,並沒有生命危險。
其實事後墨雨也問過陸涼城:“老板,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救我!”
當時的陸涼城在辦公司裏看報表,聽到墨雨問地時候很是詫異地抬起了頭:“我不救你,誰救你?再說了,難不成你要我看著你死?”
“我隻是您的不部下,為您效命也是應該的,但老板您不同,您身份貴重,也是陸家所有人的指望,您不能出事的!”
“放屁,什麼貴重不貴重的,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你是人,我也是人,我們都一樣,再者,你也不是我的什麼部下,你是我兄弟,生死與共的好兄弟!”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墨雨真的把自己的生命都交給了陸涼城,如果說這幾年有什麼變化,那應該就是現在的他們不光是兄弟了,更像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