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清楚啊，是突然之間的，所以我就心裏很慌，我就想著，會不會是手術除了什麼問題！”
“這個絕對是不可能的！”
為了證明自己的手術不可能存在問題，張富貴本著職業最少有的耐心，認認真真地把小海當時來做手術的情況都一一說了出來。
“你這個手術看起來雖然懂得地方挺多的，但其實都不是什麼大問題，鼻子因為鼻梁骨斷裂，所以取了你耳朵的軟骨墊了進去，臉頰和下巴做了一些脂肪填充，因為當時你的臉遭到重物撞擊，有點變形，但是你也應該清楚，脂肪填充沒有什麼多大的危險的。”
“那我眼睛呢？”
“眼睛？你的眼睛也疼？”
小海頓了下，然後隨即猛地點起了頭。
“是的，也疼個！感覺整張臉都疼！”
“這是怎麼回事？按道理是不可能的啊！”
張醫生倒吸了口氣，隨即又問道：“你該不會是過敏了吧？我想來想去，除了過敏應該也沒什麼其他原因會導致整張臉疼啊，就算是手術的問題，也隻會是手術的地方疼痛啊，你的眼睛又沒做過，怎麼可能眼睛會疼，我聽你這麼說，倒是感覺你可能是過敏，有些嚴重的過敏，會導致全臉腫脹和疼痛的！”
張醫生這些話說的有理有據，倒是小海聽了後有些底氣不足。
她覺得要是再這樣問下去，似乎也問不出什麼自己想要的答案，於是隻能換了個方式轉彎抹角了起來。
“那個張醫生，其實我覺得我這情況不是過敏，應該是手術引起的，因為沒做手術之前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再者我也不是過敏體質啊！”
“不可能是手術！”張富貴大聲地回駁，對於自己的專業，他一直都很自信。
“我從醫這麼多年，手上做過的手術沒有上千也有上百了，什麼病例沒見過，你臉上動的地方都是小地方，根本不算什麼大手術，隻要手術感染期過了，根本不存在什麼術後問題！”
小海咬了咬唇，想了幾秒後才開口道：“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我總覺得我手術後的臉好像不太對勁了，我之前臉上有傷，所以治療期間一直也沒怎麼照鏡子，但我怎麼著也是記著自己的樣子的。
可我手術後拆了繃帶看自己，反而是覺得自己乖乖的，所以啊，張醫生，你說這些不是手術引起的我還真的不信！”
張富貴突然就笑了起來，他像是明白了小海的疑惑，於是立馬解釋道：“你這個是心理上的原因，我要先和你說明一下你的情況，雖然你的臉沒有大動，但是和原本的長相肯定還是有差距的，特別是脂肪填充，這個手術完全可以改變你的臉型。
人的臉最重要的輪廓體現就是臉型，其實就是眼睛鼻子和嘴巴，你鼻子墊了軟骨，嘴巴因為之前有裂痕，所以我給你順著裂痕做了一個小修複，這個修複雖然改動不大，但是還是會稍稍改變下你的嘴型。
所以綜合來講，你臉上隻有一個眼睛是沒動過的，這樣的一種情況下，你看自己，肯定是會有些別扭的，這種別扭一存在，你就會把任何不好的事情都歸咎在手術上，但是小海，我以我的職業道德向你發誓，你這個手術的時間，完全已經過了修複期，根本不存在什麼術後感染或者並發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