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我?”趙醫生笑了笑,“埋怨都是小事,朋友之間小打小鬧其實也很少會造成這一類的事故,我想說的是,某些需要負刑事責任的事情,我和你講一個我的一個患者吧,和你一樣是個女的,年紀看著也差不多。
去年她來找我,告訴我最近腦子裏總是很很多奇怪的畫麵出現,後來在我的追問下,才知道原來不久前她有過一次溺水的經曆,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所以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後呢?’
“她的情況呢和你有些不一樣,你的失憶可能和腦補的創傷有關係,所以治療和恢複都不是簡單的事,她呢,就是應急性失憶,這種失憶一般不需要治療,能不能恢複就看自己的身體素質,有些人幾天就恢複了,有些人幾年,有些人一輩子。
她算是運氣不錯的,也可能和她是健身教練有關係,畢竟身體素質還算不錯,所以之後的一兩個月裏就開始有斷斷續續的記憶浮現,她把這個事情告訴了自己的老公,然後老公聽了就很激動,甚至為了給她最好的治療立馬帶她去了醫院。
在醫院經曆了一係列的檢查,然後說要做什麼輔助治療,就讓她躺在一張床上,類似於催眠,但是那次治療過後,她的腦袋就經常開始疼,甚至於已經斷斷續續想起來的畫麵都不見了。
我一聽就覺得奇怪,然後就讓她躺下來給我檢查,結果在和你差不多的位子找到了嵌入表皮層的芯片。”
“她也被人裝了芯片?是被當了試驗品?”
“怎麼可能,她是她老公親自帶去的,她老公又不是搞科研的,怎麼會讓她去做試驗品。”
“那她為什麼會被人裝芯片?”
“那芯片是他老公找人裝的,這姑娘是個有錢人家的小姐,老公窮小子,結婚的時候入贅的,可能男人在婚後的日子慢慢的覺得女方家人對待他有些不尊重或者自尊心受了傷,所以就和家裏的女傭好上了。
也算他運氣差,正好被這姑娘撞見了,然後兩人就開始吵架,可能情緒激動,也可能是蓄意謀殺,反正最後這個男人把那個姑娘推進了泳池,我給那個姑娘取出芯片後,沒多久她就想了起來,所以你看,這樣的狀況下,這種芯片的存在既不是被人當了試驗品,也不是因為什麼特殊工作需要被抹掉記憶。”
秦小雲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裏,她一絲不動,渾身像是被冰凍住了一般。
被退下去,丈夫?
她不敢細想,一想就是渾身冷汗。
“你還好嗎?”
“還……還好、”
趙醫生的眼底略過一道光,然後假意安慰了起來,“你放心,我覺得如果是你被人介紹做的手術那應該就是被人當了試驗品,我看你這長相也不像會有得罪的人,最後一種情況是不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