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
陸涼城放下了手裏咬了一般的三明治，然後坐直了身體。
“你可能不知道你的情緒在我的眼睛裏有多明顯，又或者說，你的一舉一動我都好像可在腦子裏，你開心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不生氣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你難過的時候又都是什麼樣子，這些其實都深深地刻在我的腦子裏，所以，桑……抱歉，我可能還有些轉不過來，但我一直都很尊重你，既然你要丟掉過去，你不想做秦桑榆，你想做秦小雲，那我就陪著你做秦小雲。”
手裏的勺子砰噹一下碰了下碗壁，秦小雲抬頭，目光難辨地朝著陸涼城看去，她也直起了身子，然後端正的擺了一個坐姿，但無論如何，在陸涼城的眼裏，此刻的秦小雲都是偽裝的樣子。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有一些話要問你。”
“就好，你問。”
“可我問了你會告訴我實話嗎？而且我也一直在問自己，就算你說了，我又要怎麼去判斷，陸涼城，關於你，我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雖然有時候有隱隱約約的畫麵在腦子裏閃過，但我也和你講過，那些畫麵我根本沒有辦法完整的拚接起來，甚至有時候我都分不清那些畫麵是夢境還是現實。”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知道事故之後你根本就想不起來，這些我都不怪你，我也能理解，所以我經常說，你如果想知道什麼就問我，我都會告訴你。”
“可是你真的什麼都告訴我了嗎？”
陸涼城聽出了話裏的別樣含義，一直都蹙著的眉頭更加聳了起來。
“小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如果有的話你就直說。”陸紹霆伸手握住了秦小雲的手，然後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和你說，但是你要相信，你發生事故之後，我整個人也好像跟著死了一次，說到這個我其實自己也覺得很納悶，以前的我你可能不記得了，但是我知道，我向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你出事後，我變得什麼都怕了，當然最害怕的就是態再看見你，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言語來形容，但小雲，你真的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門。”
“既然我這麼重要，那你一定不會對我說假話是嗎？”
“我陸涼城怎麼可能會對你說假話。”
“好，那你告訴我，事故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事故，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就是好奇，也不明白，為什麼我們這麼恩愛的一家四口，結果隻有我和果果在飛機上，果果出事的時候才三歲，這麼小的孩子，我一個女人帶著她出去，你怎麼會放心，況且，當時是去度假，你這麼愛我，你又為什麼讓我一個人出去度假。”
‘我什麼時候讓你一個去度假了，原本計劃就是我們一家四口去的，那一天你正好要給曉曉送點東西，走的時候果果哭鬧，非要跟著你，然後你就帶著果果，送完東西就直接去了機場。’
“那你和糖糖呢？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