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看見誰了?王大柱?”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王蓉下意識擰起眉頭。
風間拿舌頭舔了下紅腫的嘴角,疼得他噝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皺巴著臉點頭道:“對啊,我看見他的時候,他匆匆忙忙好像很急的樣子,我就站在門口他都沒看見我,嗖一下就從我麵前跑過去了。”
王蓉聽罷臉色立刻變得不太好看。
行了,不用再說了,這事沒跑兒了,八成又是王家人搞的鬼!
“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今天就先這樣吧。”王蓉強壓下怒火,轉頭對風知道:“咱們先回去,家裏亂成那樣,還得好好收拾收拾,你放心,咱們丟的銀錢,我保證原封不動一分不少的全都拿回來。”
風知聽她這樣說,想是她心裏有了數,便也不再說什麼,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頓下腳步,回頭看了風間一眼,表情看上去有些別扭。
不得不說,風知下手是真重,都快把風間打成豬頭了。
你說他渾身上下,也就那張臉勉強算唯一的優點了,要連這張臉都不能看了,他以後還怎麼在外麵混。
“大姐,他……就麻煩你了。”對於錯怪了風間這件事,風知心裏想是也有點不好意思的。
再怎麼樣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親弟弟,冤枉了他不說,還把人打成這個樣子,換誰,誰心裏多少都會有些愧疚的。盡管風間以前做了不少混蛋事,但如今,他既然有改邪歸正的這個心,也該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不過風知那個硬脾氣,你想讓他低頭道歉基本是不可能的,他能主動拉下臉來說句軟話,已經不錯了。
“你放心,這裏交給我吧。”王大丫點點頭讓他放心。
風知又看了風間一眼,確定他沒有大礙後,便和王蓉一起出了屋子。
他們走後,王大丫換了一個藥瓶繼續幫風間上藥。
他傷的不算很重,但要是不小心護理,說不準落個疤拉什麼的,那多可惜呀。
王大丫的動作始終很輕,生怕弄疼了他,但藥粉敷上傷口,少不得會殺一下,風間當即疼的哎呦一聲。
王大丫慌忙縮回手道:“是不是我手太重了?對不起對不起啊,我盡量輕一點。”
風間卻賤兮兮的咧嘴一笑道:“沒事,你再重點都可以,有你幫我上藥,一點都不疼。”說著,還趁機揩油,聞了下人家姑娘的手。
王大丫大驚失色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一張臉直接紅的耳根,幾乎快滴出血來。
自打王蓉買了雪花膏讓她搽之後,她也開始學著小心護理這雙手了,近來家裏都沒什麼重活,無非就是一些擦擦洗洗的事情,又有一大家子人幫她分擔,她自然輕鬆不少,手也不像以前那麼粗糙了,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雪花膏的香味,越來越像個姑娘家的手了。
“你……你……”王大丫本就臉皮薄,又因著進了學的關係,腦中時刻謹記著先生教誨,最是在乎男女大防,哪經得起風間這種情場老手的挑逗與招惹?當即又羞又臊,恨不得找個地縫直接鑽進去。
風間就喜歡看她這害羞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小白兔,讓人特別想好好逗逗她。
“怎麼了?我哥走之前,不是把我交給你了嗎?來啊,繼續幫我上藥。”風間舔著臉主動往前湊。
王大丫下意識往後避了避,語無倫次道:“上藥可以,但你要是再……再胡鬧,信不信我!”說到這裏,王大丫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她根本就想不出有什麼招兒能對付風間這個沒臉沒皮的。
風間像是知道她拿自己沒有辦法,故意笑嘻嘻地耍起無賴道:“你怎樣?”
王大丫氣急,狠狠摁了下他嘴角的傷口,疼得風間嗷一聲慘嚎,捂著嘴直在床上打滾。
王大丫見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讓他再敢使壞。
“怎麼樣,還敢不敢瞎鬧了?”王大丫得意地衝他揚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風間疼的眼淚都出來了,捂著嘴慘兮兮地求饒:“不敢了。”然後乖乖的重新坐好,讓王大丫幫自己上藥。
王大丫這才拿著藥重新靠近,繼續給他上藥。
把亂糟糟的家裏重新規整了一番,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一天,有什麼事情都等明天再說,便陸陸續續的去睡了。
第二天上午,王蓉起身大概收拾了收拾,便去給家裏人準備早飯了。
碰巧王大丫和王小丫也起的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