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聽可以免費治療自己的傷,還有錢拿,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也多虧了他的配合,才讓他們的試驗得以順利完成。
而就在他們定下時間,準備正式上架發售這種新傷藥的時候,卻接到了王蓉從京城的來信,信中問起新藥的進度以及家中情況。
風間大字不識幾個,回信的工作就交給了王大丫,她將這段時間家中發生的許多雜事,以及新藥試驗已經完成的事告訴了王蓉。
不久便收到回信,卻是要他們推遲新藥的上架時間,至於理由,她並沒有說。
要知道,他們為這新藥忙前忙後一個多月,現在卻告訴他們要推遲,王大丫和風間自然想知道為什麼。
可既然王蓉不說,自然有她不說的理由,饒是他們心中再疑惑,也沒有多問,自照著她的話去做了。
可這樣一來,另一個問題也就來了,那就是後院那些三七。
他們等得了,那些三七可等不了啊。
要知道,三七本就畏寒,這大冬天的,多虧他們隻製作了小棚蓋在上頭保暖,才勉強沒有讓它們受著凍。
可眼看天氣越來越冷,那些三七苗越來越難熟成,而已經熟成的三七若不抓緊時間製作成藥材,沒有幾天便會爛掉。
而今眼目下,王蓉說要他們推遲上架發售的時間,那那些三七怎麼辦,總不能就放那兒不管了吧?
王大丫和風間正為這事發愁的時候,飼養場那邊又出新情況,他們飼養的豬崽突然出現大批死亡的情況。
為此,王大丫不得不麻煩王安誌跑大老遠去隔壁縣城請了一位獸醫來,檢查後卻發現並不是因為疾病。
既然不是因為疾病,那唯一的可能就隻有水源和食物了。
他們飼養場內所有牲畜的飲用水,都是從山上現引得山泉水。
村民們平日上山幹活的時候,也都是飲用的這些山泉水,從沒有任何人身體出現過問題。
如果不是水的問題,那就隻可能是食物的問題了。
為了保證這些走地豬的肉質,他們平常都是喂自己種植的豬草做飼料,冬天寸草不生的時候,他們就去買一些品質比較好的雜糧來喂,反正所有飼料都是經過精心挑選的。
為了弄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王大丫和郭屠夫費了好大一番勁去查證,不久還真讓他們查到,竟然是飼養場的一個小夥計被人收買,往他們喂豬的豬飼料裏麵下了毒,而收買他的,不是別人,正是王大娘。
原來,王大娘因為先前王安邦的事情懷恨在心,想報複王蓉,卻又不敢明著來。
一是怕王蓉一氣之下不再讓王大柱上山幫忙,斷了他們家目前僅有的經濟來源。
二是她心裏到底還舍不得那點股份,怕事情敗露之後,再沒機會得到那些股份了,所以就隻能用這些見不得光的小手段,一出心中惡氣。
至於她的銀子是從哪兒來的,王大丫不想,也沒興趣知道。她隻知道,王蓉不在,她就有責任看顧好家中的生意,現如今別人都已經把小腦筋動到她頭上了,要是她繼續裝聾作啞,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等於辜負了王蓉對她的信任。
這樣想著,王大丫決定這回絕對不能再輕易放過王大娘了。
於是,她思量一番後,先去找了老村長,將情況和他做了一個簡單的說明。
老村長聞聽此事,大為吃驚。
他曉得王大娘那人一向小心眼,睚眥必報,卻未想到她膽子大到如此地步。
投毒啊!那是多大的罪過,她就算不為自己想,好歹也要為王安邦考慮考慮,他名聲已然毀了,要是這事再傳出去,甭說考舉人了,怕是連好不容易得來的功名都要保不住了。
“那你是個啥意思大丫?”若依著老村長自己的想法,此事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然,若是鬧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再者說了,王大娘畢竟是王大丫的親娘,這天下也沒有親閨女將親娘告上官府的道理吧?
王大丫倒是沒想做得那麼絕,但這次她必須要給王大娘一個教訓,要不然,王大娘若是趁著王蓉不在總是搞事情的話,她也沒那麼多精力應付。
“您放心村長,再怎麼樣,那也是我娘,我不會把她怎麼樣的,我今天請您來,就是想讓您配合我演一出戲,要不然,她總這麼鬧,我們也受不住不是?”光是這次的事情,他們就死了二十多頭豬崽,和十多頭成年豬,加上這些豬都是中毒死亡,肉肯定是不能再販賣或者食用了。
這樣林林總總算下來,他們足足損失了大幾十兩銀子,若再不給王大娘一點教訓她,那才真是說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