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歐陽家繼承人易主,那就更不可能了。
人人皆知歐陽休現在幾乎掌了半個家,歐陽老爺膝下僅剩下歐陽休和歐陽義這兩個兒子,就算歐陽老爺真對歐陽休有所不滿,難不成還會換歐陽義來做繼承人不成?
“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這個家夥,可以成為歐陽家的繼承人吧?”韋承衝歐陽義揚揚臉,一臉的不屑,還嗬的一下笑出聲來。
歐陽義磨磨後槽牙,握緊手中茶杯,眼冒怒火。
王蓉悄悄摁住他,揚起自信的笑容道:“ 如果我說,我二哥就是可以呢?”
韋承不以為意地咂咂嘴道:“歐陽姑娘,我不知道你是哪裏來的迷之自信,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
“韋公子覺得我像在說笑嗎?”王蓉麵帶微笑,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很簡單,你跟我二哥合作,等我二哥取代我大哥的那一天,自然會站在韋公子您那邊,到時,賀力言憑什麼再與您鬥?”
韋承見她竟是認真的,心中亦不由一驚。
這些年,人人皆道歐陽家二公子不學無術,他也以為,歐陽義是自暴自棄,當真不打算去跟歐陽休搶了。
卻原來,他玩的是扮豬吃老虎那套。
看這樣子,他怕是早有心要取歐陽休而代之了。
“我很想相信你說的,可是,我比你更了解這家夥,憑他?是不可能取代歐陽休的。”盡管王蓉所說,確實很吸引韋承,可事關他自己,他當然要慎重再慎重。
韋承曾經與歐陽休打過幾次交道,對他的為人也有所了解。
光是他的心機城府,歐陽義就是花上一輩子,也未必追得上,更別說,經過這些年的苦心經營,歐陽休早已根基深厚,想拔動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韋公子可以不相信我說的,但恕我直言,你現在還有更好的選擇嗎?論財力,放眼整個京城,無人能比得上我們歐陽家,不論你找誰合作,都是無用的。而我們歐陽家,現在隻剩我大哥二哥兩個男丁,我大哥既然選擇了賀力言,就不可能轉投你這邊。那麼,我二哥,就是你唯一也是最好的選擇。”
王蓉早料想到韋承不會那麼輕易同意,所以她並未著急。
倒是韋承,被她這番話給說猶豫了。
別的不講,這番話,王蓉卻是說到點兒上了。
就算韋承很看不上歐陽義那家夥,可他也不得不承認,歐陽義是唯一有希望助他扳倒賀力言的。
這樣一想,韋承的態度終於有所鬆動。
“可是,憑你們兩個,想和歐陽休鬥,可能嗎?”
見韋承似有鬆口的意思,王蓉趁熱打鐵道:“這個韋公子就不需要費心了,我們兄妹二人要怎麼做,是我們的事情,反正對您來說,結果才是最重要的,過程怎樣,您也無須關心,隻要最後,能達到目的就好,不是嗎?”
好吧,反正他自己這攤事尚且自顧不暇,更懶得去管別人家的閑事,就像王蓉說的,他隻看結果,過程怎麼樣,他沒興趣知道。
“所以,韋公子是同意了?”看韋承半天不語,王蓉試探問道。
韋承咳了兩聲掩飾尷尬:“本公子就姑且信你一次,可若是你們最後鬥不過歐陽休,那也別怪本公子過河拆橋了。”
他需要的,是一個可以助他對付賀力言的人,一點小小的兒時情誼,還不至於讓他跟歐陽義禍福與共。
“這是自然。”王蓉也沒指望說韋承會那麼有義氣。
夫妻尚且大難臨頭各自飛呢,何況,他們隻是單純的合作而已。
“說吧,需要本公子怎麼做。”既然他們主動提出合作,心中想必已經有想法了吧。
王蓉對他的快人快語十分滿意,故而也直來直去道:“很簡單,我們想要韋公子你幫我們救一個人。”
“誰?”
“就是賀力言新近關在兵部大牢的那個重犯。”
韋承聞言一驚:“你們要我去救一個重犯?”
王蓉解釋道:“這名重犯,是韋老將軍要的人,也正是因為這個人,賀力言最近才格外得韋老將軍的歡心。”
韋承不由皺眉。
怪不得呢,這幾個月,賀力言總是動不動就跑到他老爹的書房去,兩個人在裏頭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麼,連外頭看守的人都打發走了,不允許任何人接近,原來為的是這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