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火還沒完全燒過去,他尚且來得及逃生。
風間隨便抹了一把臉,將懷中藥瓶交給小林子道:“把這些藥都收好。”
小林子沒想到他不惜冒著生命危險,就是為了將這些藥救出來。
小林子趕忙將那些藥小心地接過來,這可都是風間用性命換回來的。他自然得小心收好。
“二東家,這可怎麼辦?”火燒這麼大,他們鋪子怕是保不住了,這可都是他們長久以來的心血啊,就這麼付之一炬了?
“能怎麼辦?”風間看著眼前的大火,也是頭痛的緊。
他們的鋪子算是完了,隻是,這火著實燒的太過蹊蹺。
風間也不傻,剛才他在裏麵的時候,在地上發現了大片的酒漬。
他們又不是酒鋪,平時也沒人飲酒,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酒漬呢?很明顯是有人故意潑在地上,想讓火勢蔓延得快一些,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縱火。
至於這個人是誰,他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尚且不得而知。
而此時,就在距離他們一街之隔的望仙居,另外一場大火,也同時燒起,風間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大火已被人撲滅,而整間望仙居也在大火之中化為灰燼。
同一天,兩處不同的地方同時起火,說是巧合都沒人相信。
很明顯,這兩場火都是衝著他們來的。是誰做的,答案大約呼之欲出了吧?
以歐陽休那個睚眥必報的個性,此番他吃了那麼大虧,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這兩場火,就是他的報複。
風間看著眼前杏林堂沒了,望仙居也沒了,不由發起了愁,等王蓉回來,他們該怎麼交代?
而與此同時,王蓉這邊卻已經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
那日謝老頭提醒她霍桐是裝瞎之後,她立即命桑士著手調查,果真叫她找到了一位曾經為霍桐診斷過的大夫,經過她一番威逼利誘之後,那大夫終於說了實話,告訴王蓉說,是歐陽休重金買通了他們,要他們幫助霍桐撒謊。
他們收了錢,又畏懼於歐陽休的權勢,當然隻能照做。
有了人證,剩下的,就是當麵揭穿霍桐了。
於是這日,王蓉帶著人來到了霍府。
風知同往常一樣在陪著霍桐一起吃午飯。
自從那日王蓉離開霍府之後,就再沒有見過風知與霍桐,她突然到來,著實著實嚇了霍桐一跳。
“蓉兒。”多日未見,風知心裏始終掛記著她的情況,他想同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奈何這許多日以來,王蓉始終對他避而不見,而他又不能直接找到歐陽府上去,他這心裏著實急得很。
如今見到王蓉終於露麵,他馬上放下手裏的碗筷迎了上去。
霍桐飯吃的好好的,正跟風知有說有笑的,王蓉一來,風知馬上丟下她去找王蓉了,她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起來。
“呦,吃著呢。”王蓉看都不看風知,徑自越過他,麵帶微笑走入亭子當中。
近來天氣漸暖,霍桐便時不時出來走動一下,不過她總要風知陪著才肯乖乖的散步吃飯,無法,風知就隻能整天在這裏陪著她。
“嫂子來了。”霍桐放下筷子,強自扯出一抹笑來。
王蓉將一切看在眼裏,卻未動聲色。
“是啊,我回去之後想了想,上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太過心急了,讓你受驚,是我的不是,此番我是特地前來道歉的。”王蓉掃了一眼石桌上的飯菜,兀自在風知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嫂子言重了,我知道,嫂子都是為了我好,又怎麼會怨怪您呢?”霍桐擺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
王蓉盯著她那張撒謊也毫不臉紅的臉,譏誚冷笑,目光一轉,抬手命霜兒雪兒將她一早準備好的酒壇子抬了進來:“這不嘛,碰巧前幾日,我有位朋友送了我一壇桂花酒,你是知道的,我不喜飲酒,索性就借花獻佛,將它送予你,當是賠罪的禮物了。”
霜兒雪兒將酒壇放到霍桐腳邊。
霍桐素來喜歡喝桂花酒,加之王蓉的話又讓她不好推辭,便隻好點頭收了下來。
怎知王蓉賠完罪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而是對著霜兒打了個手勢道:“來,幫我和霍姑娘滿上,這賠罪賠罪,總得喝杯賠罪酒才是。”
霜兒點頭應允:“是。”隨即叫雪兒抱起壇子,卻從壇子裏麵取出一條長如手臂的蛇來。
風知在亭子外頭看見這一幕,正想出聲,卻被從天而降的桑士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