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從前一定是很愛很愛你的,否則今天不會這麼難過。我以前很愛你對不對??”宋華珊又問著。
霍廷宴捏起她的下巴,“我不知道該怎麼樣用話來形容,下麵我用動作讓你感覺出,我對你的愛。如果你真的是很愛很愛我,也讓我知道。”
說完話,他的唇便向了她的唇上,柔軟的紅唇頓時被吞沒。他沒有任何停歇的吻著,吸著。宋華珊也開始熱情的回應著他,雖然動作有些笨拙,但卻是認真的。
兩個人的舌頭親昵的觸碰在一起,兩條濕潤的小舌觸碰在一起,便久久不能分開。兩個人忘記時間,忘記地點,用情的親吻著。
而宋華珊也學著他的動作,用自己的小手在他的身上輕輕的擦過,因為羞澀的原因,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如何去做。這種似有實無的摩擦,使得霍廷宴心中盈起一陣陣的燥熱。
兩個人親密無依的緊緊靠在一起,這一刻,在這個世界裏,隻有他們兩個人。什麼恩怨,什麼報複,什麼的什麼,一切都跟他們無關。他們隻是霍廷宴與宋華珊,一對互相喜歡卻又互相誤會的可憐情侶。
三年前,她那樣深的愛著他,不顧及他對自己的看法。
三年前,他對她隻是一時的新鮮感,後又因無奈,慢慢接受了那個看著精明,實則卻有些迷糊的小女人。每當看到她在別人笑得那樣燦爛,在自己麵前卻做出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他都會恨得牙癢癢。每當,她看到自己與其他女人在一起時,他總能輕而易舉的捕捉到她眼中的濃濃的妨意。一個女人的嫉妒是可怕的,是另人討厭的,可是看著她無計可施,卻又裝出一副大肚的模樣,他的心中就會有一種勝利的快感。
三年前,在他的心裏,他無時不痛恨著這個厚臉皮的女人,還有那個把他“賣”掉的老子。可是有一種感覺叫“日久生情”,沒有見到她時,他會偶爾的想念,看不到她笑時,他會偶爾想著法子逗她歡心。但是他是沒有什麼法子的,所以每次都在床上把她折磨的不成人樣,雖然她笑不出來,可是至少她也沒有力氣再去生氣。
三年前,當他看到她和其他男人有說有笑時,他心中多想把那個男人送到火星上,抓過她,好好的質問,讓她意識到自己的嚴重錯誤。可是她每次隻是簡單的和那些男人聊天,卻沒有更近一步的發展,越是這樣他越是恨,因為在他的心裏,她是行為不加節製,沒有原則的女人。他不想承認她的好,不想麵對她的好。他害怕,他在心裏一直都害怕,一不心會愛上她。
三年前的,某天,他表白了,他真正的愛上她了,他感受到了陷入愛情中的幸福。可是這種幸福來得太快,他還沒有做好準備,匆匆的特殊事件,便把他和她死死的分別。
匆匆的特殊事件,在他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
床上的兩個人,現在已經滿身的大汗淋漓,在此時也沒有痛苦,而是說不盡的幸福味道。
醫院
天還蒙蒙亮,宋華珊便醒了,看著熟睡的霍廷宴,她輕輕的推開他,踮手踮腳的走下床。來到床頭櫃前,打開他的手機,昨晚的通話顯示,她昨天想的沒有錯,那個人確實是何愛飛。
宋華珊也不知此時自己是什麼想法了,隻是覺得有些麻木罷了,事情在自己的預料之中,沒有過多的再去刻意想什麼。她站在床邊,看著依然熟睡的霍廷宴,心中有些感慨,但是卻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想什麼。
她換上衣服,拿著自己的手包,沒有同他打招呼,準備先行離開酒店。
但是令她沒有想到的是,她剛出酒店門口,恰好與同進的許建飛走到了一個照麵。
兩個人同時站住了腳,互相對視著,沒有人先開口說話。
宋華珊滿臉的吃驚,她與許建飛再見麵,沒有想到竟是如此的境地。她有些支唔道,“建飛?”
而許建飛則是滿臉說不盡的痛苦,他緊緊攥著拳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女人。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直接拉住了她的手。“我帶你走。”
說完,他便作勢要走。
“建飛,建飛!你先等一下,等一下。”宋華珊拉住了他的手,拒絕同他一起離開。
許建飛詫異的回過頭看著她,“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許建飛。”他一字一句的對她說著。
宋華珊麵帶悲愴,“我……我不能跟你走了。”
“什麼叫你不能跟我走了?華珊,你真的忍心拋棄我,不顧我的死活嗎?”許建飛的手沒有放鬆,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看著他雙眸散發出的恨意光芒,宋華珊忍不住心裏擅抖起來。
“不是,不是的。我……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建飛,對不起,對不起。”宋華珊推著他的手,兩個人之間莫名的親近,讓她的心裏有些接受不了。大概是已經很久沒有見他了,她隱約感覺他變了。
許建飛仍舊拉著她的手,看著麵帶膽怯的宋華珊。
“你還沒有吃早飯吧,我帶你去一家大排檔吃飯,那裏有你愛吃的玉米飯。”說完話,他再一次拉起她的手便走。
宋華珊為難的看著他,腳沒有挪動一步。
“帶走我的女人,有沒有對我說一聲?”
兩個人同時聞聲望去,霍廷宴一身黑色休閑服,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麵前。
宋華珊心中一驚,被他發現了嗎?她有些愧疚的低下頭,她不想這要做的,可是又沒有辦法。
許建飛那一頭的金發,在清晨的陽光照耀下,顯得閃閃發亮。他冷著眉鋒,看著向他走過來的霍廷宴。他還是那副德性,從未改變過。
“你的女人?嗬嗬,如果我不放手,誰也不能將她帶走。”許建飛拉她的手又緊了幾分,一個用力,宋華珊便靠向了他的身邊,但是她仍快速的站好身子,與許建飛之間拉開了距離。
“華珊?”許建飛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吃驚,她是那樣的疏遠自己,就像是陌生人一般。
霍廷宴無所謂的冷哼一聲,他一隻手插在褲袋裏,模樣看起來,既輕鬆又得意。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那斯,還是什麼?”霍廷宴臉上掛著笑,隻不過那笑,不懷好意,帶著幾分冷意。
聽到那斯這個名字,宋華珊微微皺眉,好像聽過一般。她看著許建飛,一臉的茫然。
“霍廷宴,原來你沒有死,你這種朝三暮四的男人,在我麵前沒有什麼好炫耀的。”許建飛也沒有軟下來,冷冷的還擊。
“嗬嗬,我就是朝三暮四,你問問宋華珊,她是喜歡我的朝三暮四,還是喜歡你的陰險毒辣?”霍廷宴非常自信的看著宋華珊。
宋華珊抬起頭看著霍廷宴,他的那副驕傲,那副自大,是自己從未有看過的,見到許建飛似乎是激起了他的鬥誌一般。他又回複了第一次她初見他時的模樣。冷漠,高傲,不近人情。
許建飛的手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華珊,跟我走。”他不想再跟霍廷宴做些無謂的口水戰,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把宋華珊帶走,其他的事情,他都不在乎。
“老婆,回來吧。”霍廷宴隨便一句話,便擊破了許建飛。
他吃驚的看著宋華珊,老婆?他們之間用這樣的稱呼嗎?
宋華珊有些像受到了侮辱一樣,她看著霍廷宴,自己好像成了他的隨身配件,要的時候就必須出現,不要就要馬上離開。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些侮辱。
“華珊,我不在乎你跟他之間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想要你跟著我走。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去一個人我們共同想去的地方。”許建飛心中一痛,用力拉著宋華珊的手。
宋華珊轉眸看著他,許建飛年輕的俊臉上,也多了些愁絲,這全是自己給他的。已經受了他三年的照顧,她還有什麼理由再把他困在自己的身邊?優秀的男人,總是應該給他一個優秀的女人的,而像自己這樣,是完全不配的。
“建飛,我已經不是你要保護的那個華珊了。你這麼優秀,會有更多的女人出現在你的生命中,你放開我吧。”宋華珊的聲音有些乞求的味道。
“不可能,我絕不會放開你的!再多的女人,對我來說,也比不上你的半分。我不要優秀,我隻要你。宋華珊,我已經等了你三年,我還會再等你另外一個三年,隻要你說一聲,我就會一直等下去。”許建飛眼圈泛紅,沒有宋華珊的日子,他就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每天吃飯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在他的身邊問這問建,他再也不能為一個人擦著嘴巴,他的生活完全失去了意義。
“許建飛!”宋華珊的語氣中帶著埋怨與不舍,“你為什麼要這麼固執?”她想不通,想不通他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對待自己,她隻是知道,看到他受傷的模樣,她覺得自己會越加的不堪。
“不是我固執,是我的愛固執。你現在可以跟她走,沒有關係,我會再讓你回到我的身邊的。宋華珊,記住我隻是許建飛!”他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她,手下一秒便鬆開了。
宋華珊咬著唇,壓抑著準備奪目而出的眼淚,她一把拉住他的手,“我不需要你等,我不需要任何人等我,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我隻愛霍廷宴,從頭至尾隻愛他一個人,從來沒有改變。這三年中,我無意把他忘掉了,但是現在我的記憶在一點一點的回來,我不能沒有他。我不會愛上你的,我也不想和你做朋友,求你讓我清靜一下,離開我好不好?”宋華珊麵帶寒霜,她決決的對著許建飛說道。
他向後忍不住退了一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她,臉上的受傷之色,藏都藏不住,“嗬嗬,嗬嗬……嗬嗬……”他一把甩開她的手,不住的大笑起來,直到笑到自己的淚花都閃了出來,他看著她,那笑容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裏。
金黃的頭發,似乎也在同情著他,瞬間也沒有了光芒。許建飛看著宋華珊又哭又笑,他的手指著她,又指了指自己的心,帶著自己的笑聲,緩緩的離開了。
宋華珊咬著唇,看著他受傷的背影。
他動作的含義,你傷了我的心。
“怎麼?你還沒有看夠?”霍廷宴冷漠的聲音從她的耳邊響起。
宋華珊轉過頭,看著他陌生的麵龐,跟昨晚的人,簡直是判若兩人。她緩緩的低下頭,原來再多的真情假間,都是可以隨意的說出來,就像霍廷宴一樣。
她還有什麼好向往的,愛情,再一次與她擦肩而過,她忘記的不僅僅有他,還有被愛的味道。
宋華珊閉著眼睛坐在霍廷宴的身旁,也許閉著眼睛,就可以不用看這世間的黑暗,閉著眼睛,就可以不用去理會霍廷宴的冷情。更重要的是,也許閉著眼睛,她就能永遠的閉上眼睛。
她已經向他解釋了早上提前離開,不過就是去想看花小燦,可是卻被他說成了不良用心。她還真可恥,需要背著他,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嗎?
但是宋華珊卻也是茫然了,她猜不透霍廷宴現在腦子裏是怎麼想的,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樣想的。越來越的煩心事兒把她夾成了一個夾心飯。
還是繼續閉著眼睛吧,這樣的話,也許她就不會看到那數不清煩惱。本以為她就可以這樣幸福下去,但是卻充滿了這麼多未知因素。宋華珊現在還能做什麼,無非就是什麼逆來順受之類的。
“喂,我們回去了。”霍廷宴打著電話,“等到她身體好了,我們再去。”
宋華珊猛得睜開眼,“我要接電話。”但是隨後她便看到霍廷宴把手機關掉了。“我隻是想說一句話。問問小燦,現在怎麼樣了?”她的抱怨似乎有些無力。
霍廷宴沒有理會她,照樣開著車,把她當作空氣一般。
宋華珊看著他的側臉,有一種錯覺,她是不是選擇錯了,她現在憑什麼要受他的管製?
“停車。”她說道。
霍廷宴沒有理會她。
“停車!我要下車!”宋華珊坐正了身子,同他說道。
“現在在高速公路上,停不了車。”他的一句話,便讓她安分了起來。
“出現高速口,請你停下,我要下車。”宋華珊再一次要求道。
霍廷宴這時給了她一個側臉,唇角微微上揚,“宋華珊,你現在又假裝清純,是不是有些晚了?如果你真不想跟我回去,你當時就應該選擇跟許建飛一起走,或者自己走。都已經上了我的車,現在還跟我鬧別扭?怎麼,你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引起我的注意?”
“你……”宋華珊徹底被他問愣住了,他的這種語氣,這種表情,再一次打擊著她的自信心。
“如果你不是想故意的偽裝,那就請不要隨便找那些無謂的理由。說白了,你跟我在一起,不過就是各取所需,我給你物質生活,你給我生孩子。”霍廷宴這一番言論,徹底把宋華珊擊潰了。
“你……你說什麼?”宋華珊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是不是中聽了,會錯了他的意。
“你聽不懂?你能同我重新開始,我無非就是需要一個孩子。我要你彌補你之前對我的背叛。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乖乖為我生了孩子,我們之間就兩不相欠,你可以隨便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但是在沒有給我生孩子之前,你哪裏也不能去。”霍廷宴這次全攤了牌。
宋華珊像傻掉一般,靠在汽車門上,她的眼淚忍不住紛紛向下落。霍廷宴是個什麼人,他是一個魔鬼,是一個狠心的惡魔。白天,黑夜,這麼短暫的時間,他就能輕易的把自己打的不像人!
多麼可笑,他說的那麼多的情話,那麼多暖心窩子的話,不過就是為了誘使著她上床給他生個孩子。他這是哪裏來的理論,不愛就不愛了,還用這種侮辱她的方式,告訴她,你就是一個生孩子的工具。
“我要下車,我要下車,我要下車……”宋華珊重複著這一句話,此時的她,再也興奮不起來,再也倔強不起來。她現在隻是想找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可以靠著他大聲的哭一頓,可以找一個人能保護她的人。
這遊戲不好玩,她不想玩了,她要重新做回許建飛的宋華珊。他就的心太大,但是卻連一個小小的地方都不肯讓給她。
“我要下車,求求你讓我下車,讓我下車……”宋華珊是一個沒腦子的大傻瓜,當她聽到霍廷宴的真心話時,她有多麼的吃驚。她以為,她很天真的以為,霍廷宴是非常非常愛她的。所以她也很快陷了進去,陷到與他的愛情中去。
不可隱瞞,她愛上霍廷宴了,愛上他的冷漠,愛上他昨晚的貧氣,可是為什麼這愛不能讓她多保留些,這麼快,就全給她毀滅了。
“要下車?想要走?你現在還能去哪裏?找花小燦,還是找許建飛?你都讓許建飛滾了,你還有什麼臉麵去找他?花小燦,你害得她還不夠嗎,還再想拖累她?宋華珊,其實你就是一個大包袱,讓任何人都覺得為難的包袱。”霍廷宴的話,絲毫沒有留半分情麵,也許在他對宋華珊的字典裏,已經沒有了情麵,也沒有半分感情。
“包袱?”宋華珊緩緩的重複著他的話,她坐正了身子,不想讓他再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我在你的眼裏,一直都是一個包袱嗎?從前也是?“
霍廷宴又給了她一個毫無知覺的冷笑,“不是包袱,那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你在我眼裏根本就一文不值,隻不過是一個非要貼上前的濫貨而已。”
宋華珊不敢相信的轉頭看著他,濫貨?這麼嚴重的字眼,他怎麼可以對她說?宋華珊伸出手捂著自己疼痛不已的有胸口。她做了幾日的公主夢,他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如果不是為了生孩子,他該有多痛苦。宋華珊把身子靠在了一邊,雙手緊緊的環著胳膊,她就這麼招人厭煩嗎?
能讓他討厭到連“濫貨”這個詞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低下頭,眼淚無聲無息的流著。她再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她要的答案已經很明了了,她在霍廷宴的心中隻是一個厚顏無恥的濫貨。可是,既然自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為何還要自己為他生孩子?
“一個濫貨生出的孩子,你還想要?”此刻的宋華珊也開始作賤起自己來,也許自己多作賤幾分,在他那裏聽到的話,也許會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