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開始議論紛紛,值班的經理小跑著進來。程麗娜見此情況,又轉過頭指著我又向大家說:“她晚上在紫金台接客,你們不知道呀?聽說兩百塊錢就能睡她一晚上,也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
“程麗娜,你閉嘴!”我看到眾人看過來的眼神,眼前有點虛。形體中心是我最穩定的收入來源,我不能失去這份工作,但是程麗娜這麼鬧,我怕是解釋不清了。
“我閉嘴?”程麗娜笑得更得意了,她的臉在我眼前放大,我狠命掐自己的手心,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走到我近前,用隻有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當初,我有本事從你手裏把楚毅搶過來。如今,我就有能力讓你失去一切。收入?孩子?這些都是我的,你隻是一個被人壓在身下,隻要花錢就能任意幹的小姐?怎麼了?不服呀?可惜,你沒機會翻身了。”她說著猛地抓起我的頭發,掄起包向我臉上砸了過來。我被她的話刺激,一時反應慢了,麵部受了重擊,眼前直冒金星。
“夠了!”楚毅成的聲音猛地響了起來,我往後倒退了一步被劉天扶住。看到楚毅一把拉住程麗娜的手臂對她說:“你馬上回家,再插手這件事情,回南市不用回來了。”
“楚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和這個女人重歸於好。”程麗娜就像被人踩著尾巴一樣尖叫起來。
楚毅緊皺著眉頭,眼神冰冷地看著她:“你再鬧,咱們的協議作廢。”
程麗娜聽到這句話才猛地蔫了下去,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拎著包頂著一張掛了彩的臉走了出去。
“今天的事我向你道歉,以後她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他抬眼看著我說。
“如果你真的想道歉,讓我和孩子過安靜的日子,沒有你,生活特別美好。”我毫不客氣地說。
楚毅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失望,他用惋惜的語氣說:“你想一下,孩子跟著我能得到最好的物質生活條件,最好的教育。你是一個媽媽,我相信你知道什麼是對他們好。何況,他們是我親生的,我一定會好好待他們,將來等我百年以後,整個綠成集團都要由他們來繼承。他們跟著你,你能給他們什麼?將來即使你辛苦把他們撫養長大了,還不一樣辛苦找工作,掙錢養錢。隻要你把他們給我,將來的一切都不用擔心。你還有做母親的權利,我們會告訴他們,你是親生媽媽。”
“楚毅,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辛苦懷胎十月的時候,你在和程麗娜卿卿我我;我分娩的時候,你在做什麼?現在你管我要孩子,你張得開口嗎?”我對他搖了搖頭,孩子是我的底線,他說得天花亂墜也不能動搖我一分。
他的條件很誘人,可我對他已經失望了。我寧願孩子選擇一份普通的工作,平和安樂一輩子。人生在世,錢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的。
楚毅的臉色變了變,似乎有一點愧疚,他深歎了一口氣道:“你的固執害了你一次,服一次軟會怎麼樣?三年前如果不是你強硬的性格,我們也不會離婚。”
“楚毅,現在說原來的事有意思嗎?我不妥協,這是天生的。”我平淡地看著他,語氣裏沒有絲毫可商量的餘地。
“孩子我一定會要回來的,他們不能跟著你這樣的媽媽。”楚毅說完轉身離開。
“法庭見。”我說。
他回頭又看了我一眼,搖頭:“你還是不撞南牆心不死的性格。”說罷走了。
劉天看著楚毅離開,問我:“他就是你前夫?”
我點了點頭,聽到他低聲罵了一句:“人渣。”
我臉上隻有幾道不深的擦傷,劉天要讓我去看醫生,我笑著拒絕了,不過兩三的時間就長好的表皮傷,不值得小題大做。
不過今天的形體訓練是做不成了,他給我留了個電話讓我有事兒給他打電話,然後離開了形體中心。我換好衣服,接到了何連成的電話,他在那邊說:“樂怡,我這邊急需要你過來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