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等他說話,就越過兩個小包子俯身過去,吻了吻他說:“隻要你人在就好,其它的我一概不在乎了。在你忽然說了那些話離開以後,我才猛然覺得自己對你要求太多,卻並沒有付出過什麼。”

“親愛的,你想多了。”他目光柔和下來,拉過我一隻手按在他胸口說,“你就在這裏,誰也趕不走的。如果不是那一次在酒店裏咱們太過瘋狂,意外有了你肚子裏的小包子,或許我會把事情辦得更漂亮一些。但是小東西在肚子裏,一天也不能多等,所以隻能盡快做個了結。我不想你為我猜東猜西的,感情都會被磨光的,我害怕那樣的結局。”

“你不知道你在我心裏有多重,我那天晚上對你說那樣的話也是快扛不住了,覺得身累心更累,你對我還有隱瞞,還有一個對你虎視眈眈的劉天,而且他比我更舍得孤注一擲,我沒他的勇氣,怕你移心。”他輕聲說完,最後歎出胸口的沉鬱之氣說,“不過現在都好了。”

“我知道,那一段時間我心裏放著你訂婚的事想不開,也耍了性子,對不起。”我看著他的眼睛,再也沒分隱瞞。所有一切不順心不如意和小糾結,都在這一刻散了。

“樂怡,你讓我說完。”他伸出手按在我的嘴唇上,我不自覺地伸出舌尖輕舔了一下他的指腹。

他臉色一緊,低沉的聲音說:“不準這樣勾引我,我會忍不住的。”

我也在做完這個不由自主的動作以後,意識到這麼明目張膽的勾引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去。

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認真地盯著我的眼睛說,“老爺子要我保證,將來不給元元和童童分股權,我同意了。”他說到這兒頓了一下才問,“你會很生氣嗎?”

“兩個孩子的將來,我另有打算。當然不會為這件事生氣,你能以爸爸的身份介入他們的生活,心無芥蒂地對他們好,我都很感激了。”我握著他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

“放心。”他反手握住我,“我每年都有可自由支配的分紅,這一部分我給他們兩個留著,投資也好,開公司也好。將來即使和你肚子裏的這個寶貝略有差距,也不差距太大。元元還好,就是怕童童這種性子將來會鑽牛角尖。”

“不會的,童童是想得略微多一點,但絕對不會鑽這方麵的牛角尖。再說,那本來就是你們何家的資產,他們不會多想。”我嘴上雖這麼說著,心裏也把何連成的話聽進去了。

同樣的孩子,一起長大,將來突然邁入社會以後,一個身價數億,另外兩個怎麼會不多想,怕是要從小就引導了。

何則林這樣的做法無可厚非,我沒資格指責他。雖然從法律角度上說,繼子是有繼承權的,但是在現實麵前,特別是麵對巨額財產時,這一條行不通。別說是毫無血緣關係的繼子,就是這種家庭裏的私生子,也沒有繼承財產的權利。

“別想那麼多了,等他們一起長大還有二十年呢。這期間我又不是死人,資產總會升值的,到時盡量平衡就行了。”何連成捏了一下我的臉說。

溫暖的燈光下,兩個小東西安然熟睡,絲毫不知道躺在他倆身邊的大人已經開始為他們的將來做起了打算。

“我又是個死人了?”我笑著反問,“說不定將來,他們能得到的更多。不過,這麼小說這個確實有點早,誰知將來會不會遇到一個敗家的,或者一個像薛向銘那樣的?想想都有點頭疼。”

“別想了。”何連成的眼皮打起架來。

“你這幾天沒休息好,先睡吧,有事兒明天再說。”我幫他拉了一下薄被,自己先放下支著的手肘躺了下去。

“嗯。”他悶聲應了一句,然後進入了沉深的睡夢之中。

早上沒訂鬧鍾,我卻第一個醒過來。看到身邊一大兩小睡得正香,童童更是八爪魚一樣盤到何連成的身上,我不由搖頭笑了笑,輕手輕腳下去弄早餐。

烤麵包片、熱牛奶、煎雞蛋……我雖然做得不熟練,卻也弄了一桌子好吃的,把芝士片、果醬都夾裏麵包片裏,遠遠看過去至少賣相是有了。至於味道,應該不會差吧。

何連成大約是睡飽了,從臥室出來時一對眼睛格外明亮,看到餐桌上的早餐,走過來拎起一片培根就放進了嘴裏。

“喂……沒刷牙洗臉就吃……”我探身打了他手背一下。

“你第一次做早餐,我表現得迫不急待一下嘛。”他抹著油手去了洗手間,緊接著臥室的門又打開了,一對小土豆穿著淺藍色的睡衣,光著小腳丫跑了出來。元元吧唧吧唧走進洗手間,在一片水聲裏不知與何連成說著什麼;童童跑到餐桌前,惦起腳尖看著桌子上的早餐說:“呀!媽媽這麼棒,做好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