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奇怪地看了楚毅一眼問:“這件事我知道的,我讓他來的。白霜和他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你真想多了。”
楚毅有些驚訝,用一種看到怪物的表情看著我說:“樂怡,你變了很多。原來的你,可沉不住這樣的氣。”
我看他表情變化,心裏暗暗有點爽,氣楚毅能給我帶來一些身體上的愉悅。
“人都會變了,你不也一樣嗎?”我挑眉反問,語氣裏毫不留情麵地說,“還有其它事嗎?如果沒有,我走了。這樣的戲我看得不少,甚至還有拿著肚子裏孩子的DNA鑒定報告書找過來的。以後你遇到了,不必給我通風報信兒。”
他終於有點氣急地說:“你為了這個男人,開始委曲求全了嗎?”
“我為他委曲求全,不是你所企盼的嗎?如果我不肯為他這樣做,怎麼會和你談條件?你用什麼逼我就範?”我問。
他被問住,啞口無言。我最後看了一眼正在與白霜相談甚歡的何連成,轉身離開。
我是個女人,是他心裏的妻子。看到何連成對別的女人那樣笑,心裏到底有點別扭。可,我又事先知道這一切,而且這個建議還是我提的,我能說什麼。我明明白白告訴他,要他和白霜聯係的。
我之所以在當天提這個建議,是因為當天早我在他手機上不小心看到一條短信,是白霜發過來了。她問何連成資金缺口還有多大,我當時一下明白了楚毅在上海說的那句話,他讓我問問何連成收購南閣的資金是從哪兒來的。我不想他偷偷摸摸和白霜談合作,順手推舟給了他這個建議。
來到外麵,熱浪撲麵而來,我終於長舒了一口氣。本以為自己會難過得掉眼淚,沒想到眼睛隻得有點脹得疼,用手一摸幹巴巴的一滴眼淚也沒流出來。
何連成能夠順利約到白霜,事情就有轉機。我抱著這個念頭讓自己冷靜下來,轉身回家。
他大概晚上十一點多才到家,身上的淡淡的酒味兒,我沒在意,也沒問。明知道他去做了什麼,問得那麼清楚白白若得兩人都尷尬。
七月底的最後一個周末,曹野打電話通知我,說兩個寶貝參演的電影要上映了,提醒我帶著兩個寶兒去看。
我看何連成忙得根本沒心思過周末,就假裝不知道這件事。何況電影院那種地方人多眼雜,要是被人認出來這兩個小東西參演了影片,怕惹來圍觀。我隻簡單和兩個小寶兒說了一下這事兒,承諾等過一段時間買碟在家放給他們看。
出乎意料的是上映當天,竟然有人送到我家一個三層的蛋糕,我以為是何連成給孩子準備的驚喜,打開一看卡片上卻寫著楚毅的名字,我頓時就沒了興趣。
“阿姨,拿出去扔掉吧。”我看到兩個小寶兒還沒從房間裏出來,輕聲對阿姨說。
“啊……這麼大的蛋糕。”阿姨有點不舍得。
“沒事,您拿走也行。”我緩和了一下語氣說。
我臉色一定不好看,阿姨沒再說什麼,拎著蛋糕往外走,就在她一隻手打開大門還沒邁步出去時,童童不知聽到了什麼動靜,從自己的房間探頭出來問:“媽媽,蛋糕?”
他眼睛一亮,光著腳就跑了出來,眼巴巴地看著阿姨手裏托著的那麼大的蛋糕問:“是媽媽給我們買的嗎?”
“嗯。”我隻得點頭,順手把那張寫著楚毅名字的卡片塞到口袋裏。
不僅是元元和童童,就連寬寬我都不讓隨便吃糖,怕不小心蛀牙,小孩子吃糖太多對牙齒不好。這三個小東西,一看到甜食都恨不得流出口水來。
這麼大一個蛋糕擺在麵前,那種誘惑對他們來說是無法抗拒的。
童童剛才“蛋糕”兩個字聲音很大,語氣裏都是滿滿的驚喜,把元元也從房間裏炸了出來。我一看,今天不讓吃肯定是過不去的,隻能讓阿姨把蛋糕放到桌子上,抽出刀子切了兩小塊兒,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塊說:“每人隻能吃一塊兒,吃多了壞牙。”
兩個小東西接過蛋糕,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每吃一口滿臉都是滿足。
等把手裏的吃完,童童又眼巴巴地瞅著我問:“為什麼媽媽買這麼大一個蛋糕,我隻能吃一塊兒?”
我被小東西問得啞口無言,我能說是為了擺著好看麼?
“今天不是你們的第一部影片上映麼?媽媽買回來慶祝用的,所以就是擺著看看,吃完洗手去房間寫作業。”我板起了臉。
我很少對他們兩個嚴厲,偶爾用一次倒還挺管用,兩人不情不願意一步三回頭地看著那個大蛋糕,然後挪到去洗了手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