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佳德看到我臉都綠了,馬上笑著又補充了一句:“現在比原來更有女人味兒了,哈,對吧?”說完還征求了何連成的意見。
兩個男人間的眼神都透露出心照不宣來,我看著覺得有點猥瑣,問:“何連成身形也變了,你量一下,隻不過男人不顯老而已。”
彭佳德的眼睛就像掃描儀一樣上下打量了他幾眼說:“變化不大,就是肌肉含量下降了,最近沒怎麼運動吧?”
何連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肚子,臉上淡淡地說:“我身村走開又怎麼了,小爺孩子老婆都有了,你這單身狗羨慕去吧。”
彭佳德抓起桌子上一把尺子就扔了過來,何連成一躲,尺子摔在地上。
婚紗店的漂亮小姑娘在這個時候推開門,看到屋子這情形抿嘴一笑說:“彭哥,婚紗準備好了,客人在樓下試嗎?”
“樓下吧。”彭佳德簡單說著,站了起來,推了一下何連成說,“走吧,現在擴大經營了,樓上已經沒有單獨的友情試衣間了。”
隻要是女人就都知道,其實所謂的胖並不是一天造成的,有時候衣服明明還穿得上,隻是看起來不如原來好看了,這是胖的最初級別。
我現在就達到了這個級別,穿衣服必須比原來大一碼。
婚紗店的小姑娘,一個一個嘴巴甜得跟抹了蜜一樣,一個勁兒地誇我穿穿婚紗好看,何連成眯著眼睛看過來,笑了笑說:“現在這樣子,我覺得剛剛好,原來你太瘦了。”
我看著鏡子裏穿著潔白婚紗的女人沒說話,眼圈有點微紅。
這幾年過得驚心動魄,每走一步我都以為是最壞的結局了,沒想到老天會讓事情變得更壞……在我最後一根弦快要繃斷的時候,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
身後站著的男人還是那樣,五官與原來稍有不同,卻依然玉樹臨風。
隻是,他的眉眼間再也沒了最初的張揚與傲氣,眼神變得內斂,不像從前看人的時候眼睛裏藏著一把刀子。喜歡你,你就能看到刀子在眼睛裏笑,成成一彎月牙;不喜歡你或者討厭你,刀子就冷冷得讓人不敢直視。
他從鏡子裏看到我注視他的眼神,嘴角一挑笑了起來,說不出來的溫和。
“怎麼樣?喜歡這個樣子嗎?”他問。
“你覺得呢?”我低聲問他。
他點了頭說:“挺好看的,再試試那幾件禮服。”
我點頭應了一聲,回頭看他問:“那件香檳色的太挑膚色了,我最近皮膚不太好,總覺得不合適,會不會映著人臉若燦金呀。”
“難道新娘子不化妝?”他笑道。
這時,我從鏡子裏看到一個女人從外麵走了進來,站在門口的位置看了一眼鏡子裏的人,轉頭對店員說:“那個款式的婚紗還有嗎?我試試。”
店員忙迎了上前,笑著說:“對不起小姐,那個是客人訂製的,店裏沒有了。限量版的還有很多,我帶您到看看?”
“嗯。”她應了一聲,跟著店員進了旁邊的限量定製婚紗廳。
何連成微微一笑對彭佳德說:“我老婆往這兒一站,就是給你打的廣告。怎麼,要不要給點廣告費?”
彭佳德搖了搖頭說:“剛才那祖宗你沒看出來是誰?”
經他這麼一提醒,我也覺得那人有點麵熟,想了一下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走進來的女人是賈語含。
幾年沒見,她的變化很大。
原來的賈語含隻是一個漂亮而張揚的,蠻不講理的小姑娘,而我今天看到的賈語含瘦了很多,整個人高挑起來,再也沒了那種小姑娘的圓潤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