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家幫忙呢?”我問。

劉天嗬嗬一笑,說:“現在白家的當家人是白霜,白老爺子當初把白露的股份分出來時,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白家即使動手,也要看看老爺子的壓箱底錢夠不夠用了。”

我一聽也是這個道理,頓時很不厚道的鬆了一口氣。

劉天聽出我的反應,笑道:“不過,現在要感歎你那幾棟樓在我手裏,要不然又該有人打主意了。”

“先在你哪兒放著吧,這就叫傻人有傻福。”我說。

何連成拒絕了幫忙何蕭,理由很充分。

在翰華運營初期,沒有任何人插手過管理,即使有違規也是他一個做出來的,與集團先關,如果現在這個時候出頭,無疑於把集團住火坑裏推,得不償失。

理由充分到沒什麼可以辯駁,何則林隻能做罷。

到了第二天,新聞上就傳出何蕭被監管部門帶走的消息。我看到這個報紙不知道說什麼,白霜出乎意料的對此事保持沉默。

我本來有點八卦的心思,想探聽一下白霜的口風,但是想到這個時候傳這個事,怎麼都有落井下石的嫌疑。何連成辛苦維持了幾年的委屈大哥形象,總不能因我一時的好奇給毀了,強忍下來。

何蕭接受調查,按常理說再怎麼扯也扯不到何連成的身上,出乎我意料的是到了第四天,居然有相關部門的人去找何連成談話,說要向他了解一些當時翰華的情況。

何連成這件事完全撇的幹淨,隻說當時自己並未掌管整個集團,事情不得不落到了何則林的頭上。

調查人員來家調查前,先通了個電話。

何則林當時就摔了電話,差一點氣得心髒病再犯,還好我和曹姨都在家,眼疾手快,給迅速喂了藥,情緒才算穩定下來。

薑還是老的辣,他吃完藥以後整個人就穩若泰山了,給公司的財務部門打電話,給何連成打電話,然後就心平氣和的坐在沙發上等調查小組的到來。

相必何連成從中周旋了,調查小組過來的時候何連成跟著一起回來了。

他們態度還算正常,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問了一些問題,何則林回答得滴水不漏。現在這種情況,他自己心裏也清楚,何蕭已經進去了,總不能把何連成也賠進去,何況現在他對何蕭也無好感。

能通過這種方式把親爹牽扯進來的兒子,多一個都來催命的吧。

調查人員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最後記錄清楚了調查情況以後,就客氣地離開了。

何連成鬆了一口氣,把來人送出大門,回來後對何則林說:“老爸,幸虧當年你沒插手這些事,否則現在這情況可沒這麼簡單。”

何則林大口喘氣,最後說:“一切都是命!”

然後就再也沒說其它的,我知道他付出了這麼多,現在是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我們兩人回到樓上,我才問:“你覺得何蕭這次能判幾年?”

他想了想,如果現在傳出來的情況屬實,至少八到十年,估計還要更嚴重。當年我對這個行業一竅不通,真不知道他的高收益用的是非法手段。”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的手段,咱們也是小看他的膽量了。”我說。

又過了三天,我接完孩子們回家,才到家門口就看到了白露的紅色小跑在門口停著,推開門就看到了淚眼婆娑的白露。

“大嫂。”白露看到我,主動叫了一聲。

我知道她必定是為何蕭而來,於是走過去按她的肩膀讓她坐下說:“別想那麼多了,隻要他沒做,我相信是不會被冤枉的。”

何則林想必已經被白露纏得有些煩了,看到我進來就直接說:“樂怡,你陪她一會兒,我頭疼得厲害,上去休息一下。”

我嗯了一聲應下,曹姨很自然地扶著何則林上了樓。

白露人長得好看,哭起來梨花帶雨的,如果把她身邊的我換成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憐香惜玉的。可惜,我最初對她的同情心,因為她不顧一切與家裏決裂,磨盡了。

“嫂子,你說我該怎麼辦?我除了來求你們,也不知道去求誰了。”白露說。

“先等調查結果吧,現在這情況誰也不知道怎麼辦呀。”我說到這裏又問,“你問過你姐姐是怎麼回事沒?我對他們這個行業還真的不了解。”

“問過了,姐姐說在國外出差,有重要的會議,短期內回不來,讓我靜觀其變。”白露說。

我對她無語了,為了嫁一個男人和娘家鬧到這個地步,現在出了事兒了又厚著臉皮回去求助。

不過,讓我覺得最高的是白霜的反應,索性一推幹淨跑到國外躲清淨了。

白露一邊掉眼淚一邊說,差不多說了半個小時,最後有些失望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