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剛關,他緊閉的房門就被推開。

“我還以為你會鎖門。”裴英智一隻手拄在門框上。

許諾懶得理他。

裴英智走過來,許諾就能聞見他身上的酒味兒,不知道他是剛從哪個飯局上下來,看樣子應該是吃得很不開心,否則也不會到他這兒來。

許諾隻希望裴英智是路過,無聊了上來看看他養的狗是不是還好好活著,看完了就趕緊走。

“撐臉是不是?”裴英智抓著許諾的衣領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讓他麵對自己。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許諾瞪著眼要發作,但是轉瞬就平息了自己的怒火,變得麵無表情,垂了眼。

在最開始的時候,許諾跟裴英智動過手,但都以十分慘烈的結局告終。別看裴英智人前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卻是個練家子。許諾上學的時候沒少跟人街頭鬥毆,麵對裴英智的時候卻像個小學生。每次裴英智都先打,打完了再折騰,折騰完了不服再打,讓許諾吃盡了苦頭。

久了,他就覺得沒必要跟裴英智梗著脖子橫,橫完了也是自己遭罪。這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多多少少地也被裴英智打疼了。

茲要他乖乖地聽話,裴英智對他也算客氣,不會過多為難。

許諾就學會了裝死。

裴英智大駕光臨從不浪費時間幹別的,把許諾提溜起來就往床上帶。

“唔……”許諾被甩得悶哼了一聲,轉過來時,裴英智正在解領帶。

他隨意扯了幾下,領帶就脫落到手中。鬆了兩粒扣子,雙手拽著領帶兩端一拉,跨上了床,將許諾的雙手捆住。

“你別捆我。”許諾說,“我不動。”

“罰你。”裴英智說著,在許諾耳邊吹了口氣,帶著酒精味兒。

男人是很奇怪的動物,要說心裏不樂意吧,可隻要撩騷撩騷就沒準兒了。許諾年輕而健康,怎樣都逃不過這種本性。但是這讓他心裏更加掙紮,他恨裴英智,也恨自己。

裴英智玩完了就自己洗澡去了,許諾從床上爬起來,斂了床單出去,在外麵的衛生間衝了衝,回來的時候裴英智還沒洗完。他躺床上就犯困,也就不等裴英智了。

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聽見裴英智出來,靠近自己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淡淡的水汽。裴英智摟了摟他,說:“後天去俱樂部一趟,年底了,該開年會了。”

許諾睫毛動了一下,就當是回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