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部停下來,老頭問我:什麼事?
我說:在老宅古井裏,有一個白衣女鬼,是個大學生,被囚龍抓來。溺死在了井中假扮白雨蝶,但她有良知,在我下井的時候並未殺我,而是將這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我,我也答應過她,若我有幸不死,一定要安葬她的屍體。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人吭聲。
“你們怎麼了?”我疑惑的問了一句。
瘸腿老漢咳嗽一聲,對西裝大叔說:呃,小子,還是你跟阿布說吧。
西裝大叔倒也爽快。直接側頭問:你不知道這種禁忌嗎?井中死人是不可打撈的,若要強行打撈也可以,但很有可能沾染邪魅在身。
老頭說:不錯,井中死屍,怨氣無法消散。其一,井口望月,陰氣隻會越來越重。其二,井深數丈,靈魂就像徘徊在地獄裏的惡鬼一樣。你要是想碰,別怪你八字不夠硬。
我說:可是別人說我八字很硬啊!
老頭白了我一眼,說:最好還是不要碰了,趕緊離開這裏才是上上之策,免得那幾個人偶的靈魂重新凝聚了身體,再殺回來可就麻煩了。
眾人很聽這個老頭的話,當即轉身就走。
“不行!做人要說到做到!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以後誰還相信我?”
我站在原地,任憑雨滴落在我的臉上,也歸然不動。
一群人用著看傻蛋一樣的眼神盯著我,但他們都沒說話。
我說:就是因為大家相互之間缺少信任,所以,我們一路才被騙到這裏,如果我們之間都坦誠相見,或許在最初的時候,就能知道他們的陰謀,難道不對嗎?
大家都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良久後,老頭振聲說:走。我幫你打撈!
老頭子一帶頭,後邊的人都跟著上來了,有高人指點,那自然是打撈迅速。
說來也怪,這女屍泡在古井裏一個多月。撈上來的時候,渾身的皮膚彈指可破,白皙細膩,就像是一個在水中小憩的睡美人一樣。
安葬好了井裏的屍首,我們這才匆匆往回趕。
回到市區之後,眾人分手。老頭說:這小傻蛋跟你們說過的死亡信息,都還記得吧?
三人點頭,老頭又指著西裝大叔和葛鈺,說:尤其是你們兩個,一個藏有傻蛋的靈魂,一個藏有傻蛋的心髒,千萬要幫他保存好。
至於喜伯,也就是換過身體之後的海伯,他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死亡訊息對他應該沒多大意義了。
遣散所有人之後,老頭拉著我,單獨走向了房子店附近的一處密林裏,這裏是郊區,種植的樹木挺多的。
“現在,咱倆可以好好聊聊了吧?”剛一進樹林,我就問道。
老頭點頭說:你可以喊我二爺。
“你叫什麼名字?”
“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我手一攤,說:你是人是鬼,在龍虎山怎麼跟蹤我的,還有鬼眼到底是什麼東西?
二爺雙手背在身後,抬頭四十五度仰望蒼穹,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當然,要我用現代話來說,這絕對是一副高逼格樣子,一看這造型就知道準備裝逼了。
“我是人,地地道道的活人,你肩膀上的人馱鬼腳印,是我養的小鬼,在你身上留下的印記。”
我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裏掉出來,我驚訝道:人還可以養鬼?
二爺不屑道:人可以養雞養狗養騾子,為什麼不能養鬼養魅養僵屍?
靠,僵屍都可以養!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直接跟你說重點,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跟我一起,把鬼眼取回來。”二爺說完,轉身看向了我。
我連忙掏兜,摸出那枚鬼眼,說:二爺,這不,就在我手裏呢。
二爺點頭,嗯了一聲,又說:你這隻是其中一顆,嚴格來講,不叫鬼眼,叫做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