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滿滿的都是葛鈺,我收起了手機,歎了口氣,又點了一支煙。
此時我轉頭走向船艙,到了船艙門口。忽然看見二爺也從船艙裏走了出來,我小聲問:二爺,黎元江到底怎麼了?
二爺拉著我的胳膊,帶著我走到了甲板上,說:你看這是什麼?
說話時,二爺從身後遞給我一根白色的骨頭,這根骨頭很短很細,大概就跟手指差不多。
嚴格來講,這應該稱之為骨針。
“這是什麼東西?”
二爺說:這是我從黎元江的小腿中取出來的。我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不說,萬般無奈之下,我催眠他了。
我連忙問:那得到什麼線索了?
“離開海底鬼宮的時候,我們去了鬼域島根基內部,而他則遊出了海底。在他途徑四大尊王神像旁的時候,他說有人藏在神像的腦袋後邊。猛的遊出來,在他身後偷襲了他。”
二爺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倒吸一口涼氣,忙不迭的說道:偷襲他的那個人,是我?
二爺點頭,嗯了一聲。
“這就不對勁了,咱們三個明明在一起,我怎麼可能會偷襲他?”我想不明白另外一個我究竟是誰。
二爺從我手中捏過去那根骨針,說:如果我猜的不錯,偷襲他的人,應該是你的骸骨,至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我也說不上來。
回到岸邊小村子的時候,黎元江也蘇醒了過來,二爺在他催眠的時候,給他灌輸了一些別的東西,現在他對我的敵意不是那麼大了。
我們三人乘船離開之後,快速回到了市區,我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房子店總站。
西裝大叔回自己家了,準備好好休息幾天,說讓我有事及時聯係他。
二爺說他得去尋找一下自己放出去的兩個小鬼,到現在還沒回來,說不好是遇上什麼事了。
隻剩下了我自己,單獨前往。
到了房子店的時候。公交車來來往往,我回到自己宿舍門前,打開門一看,瞬間驚呆。
房間裏的擺設,床單,桌子,全部都變了樣。我正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身後就傳來了一句:你還回來幹什麼?
回頭一看,是陳偉,正怒氣衝衝的盯著我看。
“陳哥,我...”話到了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硬生生的把後半句給咽了回去。
“來我辦公室一趟,工資給你結算好了。”陳偉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轉身走回了辦公室。
我歎了口氣,跟了過去。
到了辦公室,陳偉直接把一個沉甸甸的信封甩到了桌子上,說:自己數數,看看出勤對不對。斤撲貞巴。
我沒數,直接拿起信封,說了一句:陳哥,對不起了,希望以後還有機會跟你一起喝酒吧。
說完,我轉身走出了陳偉的辦公室。還沒出門,陳偉就說道:我靠,你他媽真走啊?
我一愣,回頭說:呃...工資不都結算了嗎?
“你走了,14路公交車誰他媽來開?”陳偉一口一個他媽,顯然很生氣。
我承認我比較**絲,有些時候,有些話,有些舉動,我看不出更深層的意思。就像當初葛鈺帶我去酒店,說讓我上去喝口水,其實是暗示我想做點別的事。
可我還就真的跑上去,喝了兩瓶礦泉水。
這一次,陳偉明明是表麵上發怒,但心裏還是希望我能留下來好好開車,我還是沒弄明白。
我愣在原地,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老弟,老哥跟你說實話吧,14路公交車,誰開誰死,唯獨你開就沒事。”陳偉坐不住了,走過來,關上辦公室的門,對我說道。
“陳哥,那我這兩天曠工,是誰開的?”
陳偉遞給我一支煙,示意我坐到沙發上聊。他點燃了香煙,用力的抽了一大口,滿是惆悵的說:這幾天,是我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