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隻剩下沈素言與顧寧安二人,安靜的厲害,兩人似已許久未能這樣單獨的相處在一起,也正因此,顧寧安不得不仔細的瞧看了沈素言。

幾日不見,她的身體已然大好,氣色也好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越發的清新脫俗,亦美的不可方物。

盯著她瞧了片刻,便穩穩的坐在早膳桌前,自顧自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拿放在鼻息間聞了聞,酒香四溢,他頓生幾分興奮。遂將酒一飲而盡。將酒杯放下,伸手便去抓沈素言的手,卻被沈素言躲開了。

她快速的坐在他對麵,一雙眸子疏離而冷淡的瞧著他:“顧寧安,為今日前來,是想問一問你,可是去了滇地?”

他本來在惱沈素言方才躲閃了他的手,聽聞她口中的問話,立刻又高興了起來,卻又不僅僅是高興,掩飾不住的笑意裏還夾雜著得意。他凝著眸光湊近了她,麵上的笑意越發的深了:“沈素言,你可知,宮中的貴人瞧上了本大爺的才能,要重用本大爺,還命本大爺前去滇地與鎮南王傳信。馬上,本大爺亦可成為上上之人。”

上上之人?哼!恐怕你無那個命。

“顧寧安,還望你做事之前多些考量,勿要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而失了所有。”冷言冷語的叮囑著,眸中凝光,卻是深邃的厲害,深邃的眸光之中又夾雜著幾分狠厲,又道:“顧寧安,如果有一天你願意跪著求我還你九個耳光,那麼我就會救你一命。”

“你說什麼?”顧寧安勃然大怒,攥起放在擱在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隻聽得清脆的聲音落,那上等的青瓷茶杯便已四分五裂。他氣急敗壞的指著她的鼻子道:“沈素言,你哪裏來的膽子敢在我麵前如此猖狂?因你曾是公主麼?怕是你心裏便是這般想的。可今日我卻要告訴你,馬上我顧寧安也要成為上上之人,你這個不受寵的公主我還不曾看在眼裏!”

“顧寧安,說的好像我曾教你將我放在眼裏似的。我知曉,自己從未在你眼裏過,那麼你以為你又在我的心裏分量如何?”嘴角噙著冷笑,又道:“我是你的夫人,在外人看來我亦是你的顏麵,你不將你的顏麵放在眼裏,別人自當你是沒皮沒臉,我倒是無所謂。”

“沈素言,你拐著彎兒的罵本大爺!我看今日不好好的教訓訊教訓你,你怕是要掀房揭瓦了!”

“顧寧安,何必呢?”她道:“今日我來不過是要勸你,我本是安著好心......”

“好心?你沈素言會有好心?在我看來,你是嫉妒我馬上要走向人生巔峰,見不得!故而才同我說方才那番話,你以為我當真糊塗麼?”

“你還當真糊塗。”她頗為失望道:“顧寧安,既然你不明白我話中的意思,那麼多說無益,望你當真成為“上上之人”。”說完,轉身離開。

顧寧安看著沈素言的背影,氣的一拳砸在桌麵上。

冬梅瞧見自己主子出來,立刻迎上去,先是查看了主子的麵色,心覺不對勁兒,忙道:“主子,方才奴婢在門外候著,聽聞門裏一陣動靜......主子可是與大爺發生了爭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