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宜妃聽了她的話之後麵上的神情並沒有緩和的跡象,遂又道:“母妃其實不必為女兒擔心,女兒與那顧寧安感情雖然不和睦,可畢竟有正妻的位子,在顧府之中,也算安穩。”

“言兒,最重要的便是你與那顧寧安沒有感情,與一個毫無感情的人日日相處在一起,何嚐不是一種折磨呢?”

宜妃的話教沈素言心裏莫名的“咯噔”一聲,她暗暗地在想,莫非宜妃也有意讓她與顧寧安和離?

“母妃,女兒......”

“言兒。”沈素言口中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宜妃打斷,她神情嚴肅的瞧著她,壓低了聲音湊上前,細細的叮囑道:“乖女兒,你且先在先在顧府待著,母妃怎舍得教你受苦,來日有了機會,定會在你父皇麵前為你說話,定為你尋個與那顧寧安和離的機會。”

果然被沈素言猜中了。她慌忙起身,退了一步跪在宜妃的麵前,磕頭道:“女兒謝母妃。”

沈素言在宜妃宮中用了午膳方才回到顧府,回去之後,她立刻打聽顧寧安是否在府中,得知顧寧安在府中之後,立刻派冬梅前去盯著。

“冬梅,從現在開始你日夜盯著大爺,如若大爺出門,定要立刻回稟於我。”

冬梅雖不知道為了什麼,卻是明白作為奴婢有時是不必事事都清楚的,遂同沈素言點了點頭,道:“是,奴婢知曉了。”

一直到晚上,顧寧安那邊都沒有動靜,並沒有外出,也沒有來尋沈素言。沈素言便是心底清明,知道顧寧安為了自己的事情根本顧不得她一夜未回之事。

第二日傍晚,冬梅匆匆忙忙而來,在沈素言的身側站穩,又附耳於她,壓低聲音道:“夫人,奴婢在大爺院子附近守著,方才大爺出門了,且同下人說讓安排轎子,往貴煙樓去了。”

“貴煙樓?”沈素言萬分不解,看著冬梅,道:“你可知那貴煙樓是何處?”

冬梅朝著門外張望了張望,異常警惕,收回眸光看著眼前的沈素言,道:“夫人,貴煙樓不是旁處,正是城中最大的青樓。”

“青樓?”沈素言皺眉道:“顧寧安去青樓做什麼?”

冬梅霎時間羞紅了臉,瞧著沈素言欲言又止:“夫人,大爺......大爺去青樓還能做什麼?定然是尋花問柳了。”

沈素言看了冬梅一眼,心底覺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冬梅,你快些去找兩件男裝來。”

“咦?找男裝?這是為何?”

“你快些去找來,待你找來了,自然知曉。”

片刻之後,沈素言和冬梅換上男裝,冬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朝著銅鏡裏看了一眼,“啊呀”的叫了一聲,轉身同沈素言哭訴道:“夫人,你我皆是女子,卻要穿男子的衣裳,且這男子的衣裳並不合身,當真是醜,夫人,我們換下吧。”

沈素言眸光冷峻的看了她一眼,利落道:“若是你不願隨握去貴煙樓,那麼便換下來留在房內吧。”說著,徑直往門外走。

“夫人,等等!”冬梅忙追上沈素言,眸中滿滿的不可置信:“夫人,你說我們穿成這樣是為了去貴煙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