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煙離開之後,屋內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慕寒川看著沈素言,而後握著她的手,將她的手往自己懷裏帶,眸光是溫柔的,口中的話也是:“素言,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應該回都城去了。”
“為什麼?”沈素言問道,轉念一想,又道:“是因為這次的事情麼?”
“恩”慕寒川點了點頭:“這鄂虞城水深的很,我不想讓你再遇到任何危險。”
“不行。”沈素言眸光堅定,道:“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去,孟暢殺了人卻逍遙法外,孟濡對我們做了那麼多惡事,也該受到懲罰才對,我們不能將這一些拋之腦後而離開。”
“我明白你的想法,也知道你對孟家有多麼憎恨,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危險,我實在是不放心,若是你信得過,且先回都去,我留下協助知府審案,定會讓知府懲治孟暢,還王生父母一個公道。”慕寒川道。
“那樣不行的。”沈素言當即起身在房內走了幾步,後而在房間正中央站穩,看著慕寒川,道:“寒川,如果你可以的話,早在第一次你和晴煙去見知府,這事兒就該有眉目了,可那日你們並未說服知府,隻因知府是個懦弱小人,早已經與孟家勾結一通,如果我不在,你定不會成事的。”
慕寒川微微思索片刻,道:“你說的是,隻是在我看來,一切都沒有你的安全重要,我來到鄂虞城,為了就是保護你的安全,若是我失職,皇上一定會怪罪我的。”
“寒川,你當真不懂我。”沈素言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心底有些怨:“你顧著皇上是否怪罪你,可有想過若是鄂虞城的這件事情辦不成,將來在鄂虞城內,又有多少無辜的人被孟暢活活打死。孟家在鄂虞城內一手遮天,我當然知道他們的勢力不是一日建成的,既如此,便要有恒心去打擊孟家,如此方能成功。說了這麼多,你根本不明白我的心思,亦是不理解我的。”說著便上前,抓著慕寒川肩膀上的衣服半推著他往門外去了:“你走,走!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你若是想回都,大可回去就是,不必再同我說。”說話間便將慕寒川推到了門外,任憑慕寒川怎樣說好話,全然不管用。
“砰!”的一聲,慕寒川被關在了門外,沈素言頗為氣惱的走到茶桌邊坐下,便不再看門一眼。
“素言,你聽我解釋啊!”慕寒川在門外敲著門,門內的沈素言不為所動,他敲了半天門之後得不到回應,隻好先行離開,想著或許明日一早她的氣就消了,待她消氣,再好好的跟她談一談。
沈素言還從未這般生氣過,越想越難受,衣裳都顧不得脫下,合衣躺下便睡,奈何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好睜著一雙眼睛看著床簷,眸中盡是煩惱之色。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下的,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了孟濡,孟濡一襲白衣朝著她走來,眨眼間卻又換上了一身紅衣,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自己身上,卻愕然發現周身穿著大紅色的嫁衣。
孟濡此刻到了她跟前,伸出手很是溫柔道:“玲瓏,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