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言沉默了半晌,道:“說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你父母的立場上,他們是沒錯的。可你卻不是那種任由人擺布的人,你有主見這點確實不同於旁的女子,不過老天爺既然給了你這樣的性子,自然也要給你不同於人的人生,或許,你該搏一搏。”

慕晴煙一把抓住沈素62f7aba0言的手腕,眸光定定的看著她道:“素言姐姐,晴煙該如何才是?”

沈素言道:“該怎麼做,還需我仔細的想一想。你在這府中先與你父母周旋。你的婚期定在月底,還有半個月的時間。我們有時間想出最好的辦法。今日之後,你我書信來往,我自然會在信中告訴你該怎麼做,你切記,信絕對不能。讓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看見。”

慕晴煙忍不住的點頭,眸中盛滿希望的光:“姐姐,你說的我全部都記下了,一定會按照你說的來做,一步都不敢錯。”

“好,如此甚好。今日我就先回去了,這些日子你將自己照料好。像上吊自殺這種事情可不能再做了,人命何其珍貴!有了命才有希望。”

慕晴煙擦了擦眼角的淚,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是,晴煙記下了。”

沈素言欲走,慕晴煙又想起一事,忙攔住她,道:“素言姐姐留步。”

沈素言下意識的停下腳步,看著眼前的她,道:“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慕晴煙歎了一口氣,道:“哥哥為了姐姐日漸消沉,還請姐姐前去看一看哥哥。”

沈素言眉頭輕皺:“他當真為了我日漸消沉?”

慕晴煙點了點頭:“自從回來之後,哥哥就時常將自己關在屋子裏喝悶酒。因為這樣,當各了當職的時間,在父親母親的勸說和數落之下,哥哥才進宮當職的。在宮裏做事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了府又是一個人。妹妹曾經不為婚姻之事煩惱的時候,也曾時常勸慰哥哥,可是妹妹說的哥哥一句也聽不進去。妹妹隻怕這樣的日子久了,哥哥的身體就垮了。所以還請姐姐看在往日的情份上去見一見哥哥,眼下隻有姐姐說的話,哥哥能聽進去了。”

沈素言本不想答應,可又未免心疼,思索再三之後,同慕晴煙點了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就讓你的奴婢為我引路,我去見一見他吧。”

慕晴煙欣喜若狂,連忙將貼身的婢女喚來,引著沈素言往慕寒川的院子裏去了。

一路上彎彎繞繞,有經過花園,眼前開闊起來的時候,便已然到了,一處院子。院子裏很大,院子內種滿了花花草草,草草中最奪人眼目得卻是一盆海棠花。沈素言看著那盆海棠花,心裏邊兒說不清是什麼滋味兒。

那慕晴煙的貼身婢女道:“公主請。”

沈素言點了點頭,遂跟著那丫頭往慕寒川的臥房走去。

到了門口,那丫頭將簾子掀起來,道:“公主請進吧,我們奴婢就不方便進去了。現在大公子的性情大變,我們進去了,便是要挨一通罵的。公主,請吧。”

沈素言點了點頭表示理解,讓冬梅也在外等著她,不必進去了。

一進門就聞到了滿屋子的酒氣,屋子裏異常昏暗,連蠟燭也沒點,走幾步便摸索著扶著椅子,櫃子之類的東西往前走。隻怕一個不小心撞到了哪兒。微微皺了皺眉頭,她心裏邊兒很不是滋味兒。也覺得從前的他並非是這樣子的,眼下果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