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言聽了這話心酸不已,忙道:“母妃千萬不要這麼說,您這麼說實在是顯得女兒不孝。女兒不是有意相瞞,而是因為這病來的複雜,不想讓你們平白無故的擔心。”

“你是本宮的女兒,本宮是你的母親,母親擔心女兒,牽掛女兒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言兒,你一定要跟母妃說清楚來龍去脈,不然母妃實在不能安心。”宜妃苦口婆心道。

“素言姐姐,你就不要再瞞著我們了,告訴我們吧。你早早的告訴了我們,或許能有解決之法呢?畢竟這世間的事情沒有什麼是絕對的,不是麼?”慕晴煙蹲在沈素言的床榻邊,仰頭看著她,眸中含淚道。

“素言,你不能再瞞著我們了,我們有權利知道真相,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慕寒川眸光定定的看著沈素言,道。

沈素言知道,眼下不說是不行的了。

“咳咳。”她剛想開口,卻猛咳了幾聲,冬梅見此,立刻走到茶桌邊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上,而後走到她的麵前,將手中的茶遞給她,道:“公主,先喝口茶潤潤嗓子吧。”

“恩。”沈素言同冬梅點了點頭,而後將茶接過來一飲而盡,將茶杯換給了冬梅之後,抱著被子坐直了身子,看著圍在她床榻前的眾人,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我本來打算瞞著你們,之所以要瞞著你們,是因為不想讓你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擔心我,可是現在我知道,瞞不住了。”

“我這病是在鄂虞城時候得的。那道士說的沒錯,我正是因為服用了過量的致幻迷藥導致的夜夜夢魘,現在越發的嚴重,故而才會出現深陷夢魘之中醒不來的情況。當然,那致幻迷藥並非是我自願服用,而是孟濡在我昏迷之時給我服下的。”

“孟濡?”慕寒川大吃一驚:“怎麼會是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就是他。”沈素言心裏越發的沉重,整理了思緒之後,緩緩開口道:“他這麼做的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他的目的是為了孟暢。當時孟暢被關押至地牢,他的人假扮成衙門的人將我劫持道孟府,在孟府他將我打暈下藥。眼下孟暢已經被處死,事情按理說已經塵埃落定,可是我沒想到致幻迷藥的副作用會這麼大,且我從孟濡的口中得知,致幻迷藥在我體內仍有餘毒,餘毒不清,三年之後,我的身體會加速衰老,不出第四年,我就會變成一位老態龍鍾的婦人。”

“這太恐怖了!”慕晴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慕寒川道:“素言,是不是孟濡知道清除餘毒的辦法?”

沈素言想了想,道:“當時聽他的口氣,像是知道,可是當時他與我交易,隻要我放過孟暢,他就會為我清除體內的餘毒,可是孟暢罪有應得,理應處死,我又怎麼可能為了自己去做違背良心的事情。況且孟暢作惡多端,若是真的將他給放了,受苦的還是鄂虞城的百姓。”

“素言姐姐,這些事情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們呢?你一個人默默地承受了這麼多,你真的不應該這麼做的。”慕晴煙含淚看著沈素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