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我要見慕哥哥!我要見慕哥哥!”沅名姝用盡力氣拍打房門,一邊拍打,一邊大喊,吵得門口守著她的禁衛軍煩悶不已。
“公主殿下,您就消停點兒吧,再過幾日,沅國的王上就來接你回沅國去了。說到底你畢竟不是這兒的人,也該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了!”其中一個禁衛軍皺著眉頭,好心的勸說道。
“要你管這麼多!本公主是沅國人又怎樣?就是要留在這兒,留在王府!我可是公主,你卻隻是一個小小的侍衛而已,你敢議論本公主,看本公主出去之後要了你的狗命!”
她這麼一喊還真的嚇到了那禁衛軍,連忙噤聲不言語。
沅名姝見自己一通亂罵沒有得到回應,自然以為那禁衛軍是被她給鎮住了,思及此,越發得意,又道:“你這個小小的禁衛軍,若是識相,趕緊將本公主放了,如此一來,本公主才可饒恕你。”
看守者沅名姝的禁衛軍有兩人,此時,年長些的看著方才勸說沅名姝的這名禁衛軍道:“我們可不能放了她,將她關起來的人是王爺,沒有王爺的吩咐,縱使她說破了嘴皮,我們也不能有半分動搖。”
“這個我自然知道,任她大喊大叫下去吧,我們隻當做沒聽見就是了。”
年長的禁衛軍滿意的點了點頭。
“喂!你們兩個人有沒有聽到本公主的話!”
“喂!喂!”
沅名姝又自顧自的喊了一陣兒,後來實在是渴得厲害,才消停下來,轉身走到屋內的茶桌邊坐下,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而後將茶杯重重的砸向桌麵,憤憤道:“這些走狗竟然裝作聽不見,真是氣死本公主了!”
沅名姝被關起來之後,曾幫著她暗害了沈素言的孩子的穩婆得知這一消息,立刻開始擔驚受怕起來。穩婆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事情會敗露,可是那是在沅名姝在王府之中屹立不倒的時候,現在她被關起來了,又是公主,萬一承受不住壓力無意間說漏了嘴......暗害皇家子嗣是要被滿門抄斬的,穩婆實在是擔不起這個責任。此時她萬分後悔因為貪財而答應幫助沅名姝。
穩婆日日難以心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自此之後,她整晚整晚的開始做噩夢,夢醒之後一身冷汗,沒幾日,她便病了,整個人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滿嘴說著胡話。
沈素言無意間從下人的口中得知曾為她接生的穩婆病了,心中掛念,故而乘坐轎子專門到穩婆家中前去探望。
因穩婆在城中小有名氣,故而不缺銀子,在都城繁華地段買了一處宅子,宅子雖然比不上大戶人家的大,可是與尋常百姓比起來,卻好的太多了。
沈素言的轎子在穩婆家的門口緩緩停下,下人上前將轎子簾掀開,沈素言微微低頭從轎子內走出。站穩之後,看了一眼身側的小人,問道:“給穩婆帶的補品可都拿上了?”
“都拿著呢!王妃放心。”
沈素言點了點頭,目視前方,先將眼前宅子紅漆的大門瀏覽的一番,而後朝著府內張望一眼,發現花草樹木應有盡有。她起身朝著宅子走去,在門口站穩,命下人上前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