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兒。”兩歲的孩子，說話時奶腔十足，甚是可愛。
“真可愛！”沈素言由衷道。
在茶桌邊坐下的慕晴煙見她如此喜歡孩子，遂看著慕寒川道：“哥哥，素言姐姐如此喜歡孩子，你們為何不自己要一個！”
“此事，有些障礙。你也是知道的，之前發生了那件事，可能那件事在素言心中已經成為陰影了吧。她表麵上看起來沒什麼，可是......心底肯定沒少因為那件事難過。”
慕晴煙聞言歎了一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從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哪有不疼的。哥哥，說句實在的，換做是我，我怕是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出去。不過，你們不能因此不要孩子，皇上和皇後娘娘年紀慢慢大了，身邊的皇子、公主有子嗣的沒幾個。都言百善孝為先，你們也要為皇上和皇後娘娘想一想。”
慕寒川端起茶喝了一口，神情凝重，而後將茶放下，點了點頭，道：“你的話我明白，我私下會同素言商量的。不過，晴煙，你也要幫一幫哥哥。素言她這麼喜歡月牙兒，你時常帶月牙兒來這兒玩耍，也好讓素言升起生孩子的心。”
慕晴煙笑道：“自然不成問題。”
慕晴煙帶著月牙兒來之後沒多久雨就停了，天很快就見了晴，濕潤的地麵也很快幹了。沈素言提議帶月牙兒到院子裏玩兒，慕寒川和慕晴煙樂得看見她這麼喜歡孩子，都很讚同，便陪著她和月牙兒一同到院子裏玩兒。
沈素言和月牙兒玩累了，便在小亭內休息，慕晴煙上前來同她道：“素言姐姐，你這麼喜歡孩子，同哥哥生一個不好麼？”
沈素言麵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她將頭低著，看著自己攤開朝上的手心，內疚道：“生孩子很容易，可是保護孩子太難了。”她抬起頭看著慕晴煙，“晴煙，我害怕。”
慕晴煙忙抓住她的手，安慰道：“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何必抓著不放呢？”
“話是這麼說，可是最難的是心裏的那一道坎兒。道理我懂得多了，可是晴煙，那不代表我就會忘記第一個孩子是怎樣死的。我還記得，孩子剛沒的時候，我萬念俱灰，眼下的我比那時候好多了，這就已經值得慶幸。”
“素言姐姐，好多次，你總是在為我排憂解難，此時此刻，我也誠心誠意的想要幫助你。你這麼喜歡月牙兒，說明你是非常喜歡孩子的，明明這麼喜歡孩子的一個人卻不願意自己生孩子......素言姐姐，實在是太可惜了。”
“沒關係的！”沈素言含笑看著眼前的慕晴煙，柔聲道：“這件事還是不要強迫了，順其自然吧。”
“順其自然？”
“是啊！”她幽幽道：“如若此生我命中還有孩子，那麼......”她張了張嘴，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
慕晴煙見此，眉頭輕皺，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
不遠處，慕寒川朝著這邊看過來，慕晴煙看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慕寒川眉宇之間更加凝重。
慕晴煙自今日之後，時常帶著月牙兒到王府裏玩兒，漸漸的，月牙兒喜歡纏著沈素言，時常是太陽下山之後慕晴煙要帶著她離開，她就抱著沈素言的脖子，奶聲奶氣道：“不要！不要！”逗得眾人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