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書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沈素言身後的慕寒川,斂著眉眼,低聲道:“言兒,你去見曄煋,還是不要帶著慕王爺比較好。”
沈素言回頭看了一眼慕寒川,暗暗的思慮片刻,看向眼前的亦書,道:“亦書,王爺乃是褣國的王爺,身份最貴,雖說上次同你談話的人是我,可是我畢竟身為女流,按照禮數,我不該立於王爺之前。所以,還請你讓王爺跟我一起去見亦書。”
這是她有意的護著慕寒川,並且擺明慕寒川的立場和他在她心中的地位。都說夫唱婦隨,沈素言便是從未忘記過這四個字的。
“那好吧。”亦書道:“你們隨我來。”
亦書帶著沈素言和慕寒川前往曄煋的營帳,一抬頭,便看到一個比一般營帳大出兩倍的營帳,營帳通體覆蓋著防雨的白布,帳簾上掛著俯國的軍旗。亦書在帳簾前站定,回頭去看身後二人,沉穩道:“二人稍後,待我前去稟報。”
沈素言和慕寒川同時向他點了點頭。
亦書進入營帳,約摸半盞茶功夫後,又從營帳內走出,同兩人道:“請進。”
“恩。”
兩人跟著亦書進入營帳內,沈素言發現,營帳內遠比外麵要奢華的多。帳內正中放著一張四四方方的梨花木方桌,方桌的四個邊放著四張立體圓形鏤空雕花的凳子,材質與方桌的材質一樣。而桌子的右邊有一麵明黃色的屏風,屏風後乃是曄煋的臥室。
桌子的正前方坐著曄煋,曄煋身前也放著一張桌子,長方形,同樣用的梨花木材質,鏤空雕花的。
在曄煋的示意下,沈素言和慕寒川相繼坐下,而亦書則走到曄煋的身後站穩,麵色淡淡的看著前方。
“王爺,王妃,許久未見,別來無恙。”曄煋說話很隨和,沒有太多的威儀,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是一為明君。
“君上,別來無恙。”沈素言和慕寒川異口同聲道。
曄煋含笑,微微頷首,先是看了一眼身側的亦書,再將目光放在沈素言和慕寒川之間,開口道:“在見到兩位之前,吾已經聽國師說了許多,故而無用的話不多說。”頓了頓聲,接著又道:“既然褣國向要末羅城,看在俯國與褣國的情分上,我俯國自然是不爭的。”
曄煋這麼容易就答應了,倒是出乎沈素言的意料,她想,亦書一定做了很多功夫。
“多謝君上。”慕寒川代表褣國,同曄煋拱手道。
“不日,我俯國就會撤兵,至於接下來褣國的會怎麼做,就不關我俯國的事了。”
慕寒川為表誠心,起身道:“君上,你仁義分明,是非清楚,這次的事,待本王回朝之後,定會稟明皇上。”
曄煋含笑點了點頭。
此次相談甚歡,夜深之後,慕寒川和沈素言離開。三日之後,俯國果然撤兵。
沅冥天見曄煋已經撤兵,便也撤兵離開。
沅國和俯國的將領離開之後,慕寒川立刻集結褣國的將領,攻打末羅城,七日之後,末羅城被攻下。慕寒川帶人控製住南儒和南儒身邊的謀臣等人,下令讓士兵們善待末羅城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