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內極為昏暗,但不影響柳先秋的視線。整個地牢與普通的牢房相似,隻是柳先秋看到四周的牆壁時,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忌憚。
四周牆壁上隱藏著各種各樣的禁製陣法,整個牢房內的禁製陣法不比整個關家宅邸的差多少。若是有誰意外闖入的話,隻需將陣法激活,就足以讓人飲恨其中。
地牢內有四五層,柳先秋踏入最後一層之時,一陣謾罵聲頓時響起。
“老雜毛……你等著,等小爺出去了,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柳先秋看到被鐵鏈鎖住全身經脈的任謙,眼中不由一寒。
任謙的情況頗為慘烈,整個肉身幾乎沒有一處完好之地,修為近乎被廢。更是被那足有三指粗的鎖鏈貫穿肉身,輕微的行動下,都能給任謙造成極為劇烈的疼痛。可以說,任謙再被關押的時間中,每時每刻都在於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為伍。若不是任謙曾經在三年之中承受過非人的折磨,換做他人,恐怕早已承受不住這種痛苦。
看到柳先秋,任謙微微一愣,而後冷笑道:“怎麼……老雜毛不來了,換了個小兔崽子過來。過來讓小爺瞧瞧,省得等小爺出去之後,殺錯了人。”
看著那因抽動身體產生的劇烈疼痛而臉色蒼白的任謙,柳先秋靜靜的走到他身邊,觀察起那貫穿他肉身的鎖鏈。
整個鎖鏈上也有不少的禁製,每時每刻都在從任謙體內吸取精氣。這本不會對任謙造成什麼威脅,但長此以往的話,任謙的肉身將會受到極大的限製,甚至有可能從此修為再難寸進。看到此,柳先秋全身不由散發出一股恐怖的殺氣。關家如此作為,顯然也是害怕以任謙的資質成長得太快,而後前來報複,所以才使用這種近乎慢性毒藥的方法。
感受到柳先秋的殺氣,任謙不由微微一愣,沉聲道:“你是誰?”
柳先秋低頭道:“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任謙一愣,而後狂喜的道:“木頭。是你。”
柳先秋點了點頭,看著那鎖鏈,道:“我當初那飛行法寶還在你身上嗎?”
任謙恨聲道:“全被那老雜毛拿走了。”
柳先秋輕輕歎了口氣,道:“任謙,鎖住你肉身的鎖鏈上禁製很多,以我現在的實力,雖然可以強製破開,但卻會對你造成很大的傷害。關月在禁製陣法上的造詣不小,以她的能力應該可以破開,你先忍著點,我去把關月帶來。”
任謙無所謂的道:“沒事……被這鎖鏈綁久了,已經有點習慣了。要是突然沒有了,說不定我身體還好覺得不舒服,就按你說的做吧。”
柳先秋點了點頭,沒在駐足,迅速離開地牢,朝著關月所在的竹林而去。柳先秋本想若是那飛行法寶還在的話,可以比較隱秘的帶著兩人離開。如今開來,是無法太輕鬆的離去了。
很快,柳先秋和關月就再次回到地牢前。關月雖然修為被禁製,但卻並不會太過限製他的行蹤。更何況,有柳先秋這個‘允少爺’跟著,自然沒有人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