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紫羅的身上布羅著大大小小的傷口。綠袖伸出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小姐……”
“不礙事的。這些傷痛都不算什麼……”紫羅趕緊安慰道。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猛的被推開了。紫羅嚇了一大跳,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門外,站著昂首挺胸的獨孤駿。他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掃視了紫羅一眼。紫羅低下了自己的腦袋,她伸出手,想要將自己的衣服給穿好。
門吱呀一聲被關上了。
獨孤駿走到了紫羅的身邊,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將綠袖手中拿著的膏藥給搶了過來。他看向了紫羅,“身上有那麼多傷口,為何不早些說?”
“……”紫羅隻是低著自己的腦袋,並沒有說話。
“我在問你的話呢!”獨孤駿提高了自己的嗓音,非常不爽的看向了紫羅。
“不關你的事情。”紫羅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想要伸出自己的手,將自己的衣裳給穿好。
但是,她的這個動作很快就被獨孤駿給阻止了。獨孤駿將她的衣服往下一扯,隨後,他坐在了紫羅的床上,他打開了膏藥,非常輕柔的將藥膏塗在了紫羅的肌膚上。
即便獨孤駿的動作很輕,但是,紫羅已經痛得將自己的眉頭擰緊了。她感覺自己的渾身一陣疼痛。
獨孤駿知道紫羅非常的難受,所以,他更加輕柔的幫紫羅塗藥膏。
“疼的話,就叫說來。”獨孤駿側著自己的腦袋,看向了坐在自己一邊的紫羅。
紫羅的手指輕輕顫動了一下,很快的,她的聲音顫動著,“疼……”
獨孤駿收回了自己的手,“忍一忍就好了。”隨後,獨孤駿微微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剛剛,為什麼要替那種女人說話?”
“……”紫羅隻是靜靜的穿回自己的衣裳,沒有說謊。
此時,紫羅的秀發已經全部垂下來了。獨孤駿望著紫羅墨布一般的秀發,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輕輕的將紫羅垂在胸前的秀發往後撥了撥。
“沒事的話,早點睡覺吧!”獨孤駿輕輕歎了一口氣,很快就站了起來,往門外的方向走去。
看到獨孤駿要離開了,綠袖趕緊鞠躬歡送獨孤駿的離開。
但是,獨孤駿在門口停住了,他充滿威嚴的聲音響了起來,“好好照顧你家主人。”
“是!”綠袖鞠了一躬。
獨孤駿伸出自己強而有力的手,打開了門,隨後離開了。
紫羅這才側過自己的腦袋,看向了那個空蕩蕩的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悸動了。
綠袖湊上前,將大門給關好。
紫羅若有所思的看向了自己的指尖。隨後,她伸出自己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的位置。
原來,自己的心跳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加快了。
紫羅在府裏休養了一個星期,她的身體的清淤漸漸消失了。這一天,她穿上了粉色的衣裳,走出了自己的寢室。
但是,當她走出寢室的那一刻,她看到了扭著腰肢的莊凝煙。她往紫羅的方向走來了。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紫羅輕輕的衝了莊凝煙行了一個禮,“姐姐,是什麼風將你吹到這裏來了?”
“聽說妹妹病了,我來看望一樣,合乎情理,不是嗎?”莊凝煙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她一抬自己的眉頭,看向了站在自己對麵的紫羅。
“感謝姐姐的關心,正如你所看見的那樣,我已經好很多了。”紫羅雙手輕輕搭在自己的腹部前,再次行了一個禮。
綠袖是不置換莊凝煙的,所以她的臉上有著厭惡的表情。
“你這是什麼表情?”莊凝煙側著自己的腦袋,看向了站在紫羅身邊的綠袖,“看起來,你對我很不滿咯!”
“女婢不敢!”綠袖搖了搖腦袋,隨後低下了自己的腦袋。
“姐姐,你可能想多了。綠袖不是這樣的人!”紫羅趕緊站出來幫綠袖說話。
“是這樣嗎?”莊凝煙一抬自己的眉頭,冷然的看向了綠袖。很顯然,莊凝煙的眼睛裏仿佛有著怒火在燃燒,她隻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其實,紫羅知道,莊凝煙這樣做,是想告訴自己。她從來沒有將自己看在眼裏。
“姐姐,我們正好想去外麵看看,要不,你跟我們一起來。”紫羅很巧妙的轉移了話題。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莊凝煙冷笑道,“要不是寧王及時趕到,此時你就是翠花樓賣身的姑娘了。”
紫羅的目光輕輕顫動了一下,她的臉上閃過一道陰影。
不得不說,那段經曆是她人生的一大汙點。她一想到那個地方,就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看到紫羅的表情,莊凝煙的嘴上有著得意的笑容,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指,輕輕的點了一下紫羅的胸口,“所以,你還是乖乖呆在寧王府,呆在寧王府裏,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我可不希望下一次在翠花樓看到你呢!”
紫羅的手指輕輕動了一下。
“你一定非常的詫異,我是從哪裏得到這些信息的,對吧!好吧,我告訴你,這些事情,都是寧王告訴我的。”莊凝煙笑得非常的開心,她拿出了手帕,輕輕的放在自己的嘴邊,淡淡的笑著。
紫羅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站在一邊。
看到紫羅的表現,莊凝煙非常的滿足,很快的,她繼續說道,“現在每天晚上,爺都在我的閨房裏呢!他每天都在跟我說你在翠花樓的事情!”
“原來寧王一直在掛念著紫羅啊!如果下次爺再提起紫羅,你替紫羅謝謝他的掛念之恩。”紫羅的嘴角處開始恢複她平時那樣的笑容,她杏仁眼看向了莊凝煙。
莊凝煙嘴角處的笑容很快就凝固了。
“綠袖,走,我們上街去。”紫羅瞟了站在自己身邊的綠袖一眼,隨後說道。
莊凝煙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非常不滿的看著紫羅。此時,她的臉在瞬間就黑了,“說不定這一次,爺無法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