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紫羅還是死死的盯著莊凝煙看。
“不是嗎?就是!”莊凝煙的語氣中有了一絲的心虛。
“就是什麼?”紫羅微笑的看著莊凝煙,看著她心虛的一步步後退。“難道妹妹早就知道冰兒其實非我所殺,隻是想借著冰兒的死要除掉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好可以繼續一個人獨占王爺?”
“你…你不要胡說,明明是你,現下卻說是我,你這個女人用心不可謂不毒。”雖說莊凝煙也不曉得冰兒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她知道這件事和紫羅沒有關係,現在被紫羅說中心事的莊凝煙不自覺的失去了底氣。
原來自從紫羅進府的那一天,莊凝煙就派了人在紫羅的身邊監視她的一舉一動,為的就是不要她把王爺從自己的身邊搶走,可盡管用盡了心思她還是沒有辦法阻止她失去王爺的宿命。
這一次紫羅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看著莊凝煙。
這一次莊凝煙再也沒有辦法假裝鎮定了,“你不要一直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今天來就是看看你淪落成什麼樣子,看看王爺的寵愛是不是能一直庇佑著你。”
“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地牢這種地方不是妹妹該來的地方,妹妹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現下王爺的身邊就隻有你了,妹妹還是早些回去吧!別到時候王爺找不到你!”
“你…”莊凝煙簡直就是被紫羅那不溫不火的話氣得鼻子冒煙。
“寧紫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在說,現在你被關了起來,王爺就隻能去我那裏了嗎?你不就是想說,王爺現在給我的寵愛都是你施舍給我的嗎?”
“呦,妹妹你可真是多心了,我從來都沒這麼說過!”
“你…”莊凝煙不知道自己還能說點什麼,突然看見了地上那一床床的被褥,頓時火冒三丈。
“這是怎麼回事?”
莊凝煙指著地上的被褥,眼神凶惡的看著把守地牢的侍衛問。
“這…”把守地牢的侍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上頭明令絕對不可以說這些東西是怎麼進到地牢裏來的。
“這什麼?難道我寧王府的地牢會出現這麼好的綢緞被?”
莊凝煙惡狠狠的看著侍衛。
紫羅實在是看不過,隻好出聲:“妹妹不必為難侍衛,這些被褥是我叫人給我送來的。”
“呦!”莊凝煙的語調挑得格外的高,“我原以為王妃多麼的高風亮節呢!為了保全王府的聲譽自願被關到這地牢裏來,原來也隻不過是做做表麵功夫而已,還不是叫人送來了這些東西。”
這一次紫羅沒有說話隻是淡淡的站在那裏聽莊凝煙說,可綠袖卻看不過去了,“側福晉您說這話就錯了,這些東西明明…”
“綠袖!”
紫羅的聲音很大喝止住綠袖繼續說下去。
綠袖很委屈的看著紫羅,很想說什麼,但看到紫羅暗暗的朝自己搖頭就隻好閉上嘴巴!
“怎麼了,你怎麼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她是沒什麼可說的,但我卻有說的。”
渾厚的聲音在地牢中想起,來人是獨孤駿,就看地牢的守衛還有莊凝煙帶來的那些下人全都行禮,唯獨莊凝煙已經被嚇得忘卻行禮。
她不知道獨孤駿是什麼時候來的,也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給獨孤駿的是溫柔的一麵,從來不曾將尖酸刻薄的一麵顯露在他麵前。
紫羅也嚇到了,她並不認為獨孤駿身為寧王會無緣無故來到地牢。
獨孤駿微皺著眉頭看了紫羅一眼,然後表情嚴肅的看著莊凝煙:“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