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蓁蓁秀眉輕皺,抬眸瞥了眼椅子上的醫生,困惑:“這句話,別人也這麼跟我說過。”
許青也說過同樣的話,比如江揚很愛她。
徐林:“還有人跟你說過?”
“就是昨晚出事孩子的母親。”
那位米色大衣的女士嗎。
徐林摸了摸下巴,思考。
她深喘口氣,“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說,但我和江揚結婚還不到三個月。”
“三個月?”徐林單手撐著下巴,詢問病床上的女孩,“上次複查之後?”
女孩清秀的臉龐點了點,烏黑的秀發從肩膀上滑落至穿著病人服的胸前,白皙的手上打著點滴,有著病態的美麗。
徐林目光微深,忽的站起身,“不管你怎麼想的,這個月的複查記得按時來。”
他將大衣兜裏的工作名牌別到白大褂上,整理了下衣擺,“這次就是來看看你的狀態,既然沒事那我就先走了,科室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回見吧。”
他背對著她擺了擺手,“記得保持心情愉快,我的病人。”
紀蓁蓁擰了擰眉,搞不懂他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江揚帶著東西回來的時候,徐林已經不見了。
深邃的雙眸,麵色如常的將東西放在桌子上,拆開一次性筷子遞給紀蓁蓁,“那名醫生呢?”
紀蓁蓁:“已經走了,他就是聽說我住院了所以過來看看我。”
紀蓁蓁心裏有些不自在和慌亂,生怕江揚細問起來。
讓她放心的是,男人隻是輕輕應了聲,並沒有追問的想法。
“嗯。”
愧疚心作祟,她捧著熱乎乎的雞肉湯,先用勺子吹了吹,遞到了男人嘴邊。
白皙的指尖捏著瓷白的勺子,鼻腔是雞湯的香味,眼前是女孩微紅的別扭的表情。
“第一口給你。”
江揚眸子暗了暗,視線加深。
男人張口吞下雞湯,喉結滾動,視線卻直勾勾的盯著她。
仿佛審核大大不讓寫的不可描述。
直覺讓她覺得不對勁,可有說不上哪裏不對,江揚的視線太有琴田各性[注],讓她渾身都充滿了不自在。
躲閃的縮了縮脖子,唇瓣抿了抿,也不知道腦子抽了還是怎麼的,她竟然問:“還、還喝嗎?”
女孩唇瓣一張一合,宛如被侵占領地的小貓,用濕漉漉的眸子蹩腳的討好披著奶狗皮的狼。
“喝。”江揚說,“我喂你喝。”
“你一口我一口。”
紀蓁蓁幾乎立刻搖頭,“不、不不用了,你想喝你可以喝完再給我。”
她忍痛割愛的逼著自己把雞湯往江揚的方向推了推。
雞湯的味道好香嚶。
江揚看著明明一臉委屈的要哭,卻還是把雞湯遞給他的紀蓁蓁,忍不住輕笑了聲。
“不逗你了,你快喝吧,本來就是給你買的,更何況我買的兩份,這裏還有。”
男人拿出了同款的雞湯盒。
紀蓁蓁:“……”
小雞護食的又把雞湯移回來。
江揚失笑,上手捏了捏她的臉,女孩的腮幫被捏住,嘴裏還含著勺子,投給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泥聶窩幹什麼?”
看似凶巴巴的,其實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看你好看,吃東西像倉鼠。”
紀蓁蓁瞪白了眼珠子:“???”
點滴裏的藥快沒了,江揚按響了鈴聲讓護士小姐姐來換藥,最後一小瓶,打完就可以出院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