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心裏咯噔,生怕兩人打起來。
氣氛越來越凝固,低氣壓讓人喘不上氣,紀元守臉色發黑,明顯在爆發的邊緣。
紀蓁蓁暗嘖一聲,她還以為會直接上手打她呢,看來人老了,也沒那精力了。
雙眸微斂,“我來就是確認這件事的,既然確認完畢,我也就不多呆了。”再在這個家裏多一秒,她怕是要原地去世。
“慢著。”
紀元守淡淡道,“鹽城的項目,被你老公拿下了。”
陳述句的語氣,威嚴化於無形中。
紀蓁蓁雙眸微眯,不懂他的意思。
紀元守又道:“畢竟是一家人,找個時間帶著他一起回來吃個飯。”
他之所以這麼說,無非就是想看看江揚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能把鹽城的項目拿到手,甚至連靳家都爭奪不過。
然後把江揚收到紀家,去給紀家賣命。
紀蓁蓁冷笑,他心裏怕不是還想著,他這個廢物女兒,總算有點用處了。
她猜的沒錯,紀元守的確是這麼想的。
紀永傑沒拿下項目是他意料之中的,畢竟自己兒子什麼水平他知道的非常清楚,但是連靳家大少爺都失敗了,這就值得讓人深思。
尤其是,拿下這個項目的人,還是他臉盲女兒的合法丈夫。
這不得不得讓他重新估量估量她的價值。
還有那個男人……
紀元守眉頭微蹙,深沉的雙眸充滿了商人的精明。
紀蓁蓁對此一笑而過,完全無視對方,利落的轉身給對方留下清冷的背影。
保姆連忙跑上前來,想幫她打開大門,被她拒絕,女孩清冷的眸子目不斜視的走出紀家的大門。
仿佛她與紀家,就是楚河漢界,水火不容。
保姆一愣,突然想起來,她在來紀家前,也是隻知道紀家有個少爺,不知道還有個大小姐的。
保姆望著女孩的背影出神,影子逐漸拉長,背影也漸漸消失在遠方。
*
紀蓁蓁回到咖啡店,深喘一口氣,秀眉緊蹙,竭盡腦汁思考著什麼。
想不通,可她也不相信江揚會是騙婚的人。
還有目的。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偏偏會是跟她。
紀蓁蓁搖了搖頭,咬了咬下唇,腦海裏各種危險的想法湧現,她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又忍不住想,如果江揚真的不是靳家的人,那他到底是什麼身份。
手機鈴聲徒然響起,鈴鈴清脆發響,嚇了她一跳,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鬆了口氣,“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是田連安,也就是來跟她說調查結果的。
還在劇組的她趁著空閑時間翻出她的電話號,語氣間還有疑惑和不解,“你讓我問的靳家總裁有沒有兄弟姐妹的事情,我問過了,並沒有啊。”
“靳池的父親是獨生子,而且靳家好像也沒幾個外姓親戚。”
這可是她“高冷霸氣”的喊住靳家繼承人,並暴露女生身份後,“拚死”問出來的。
想到這,田連安又忍不住鬱悶,怎麼她一開口,那個傻逼富二代就跟被雷劈了似的。
還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田連安渾身打了個寒戰,什麼鬼的劫後餘生,不懂不懂。
天知道,靳池都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