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斯年替她按摩了好一陣子，雲舒症狀才緩解了些，章斯年攙著她，一瘸一拐走到餐桌前去吃飯。
雲舒口味不算重，章斯年怕她吃不慣東南亞菜色辛辣酸冷的口感，吩咐酒店準備的中餐。沒想到酒店的中餐做的格外地道，餐後點心也做的不錯，雲舒特別喜歡其中一道馬蹄糕，吃完一份又再叫了一份，吃到泳衣間露出的肚子都鼓起來了，才在章斯年的製止下放下筷子。
章斯年怕雲舒腿沒活動開，吃完飯也沒管那“算賬”的事情，拖著肚子吃到圓鼓鼓的雲舒衝了個澡，去遛彎。
度假村裏人不算多，徑曲折，樹影婆娑，空中掛著一彎皎潔的上弦月，星光璀璨。
兩人牽著手，在月色與樹影間穿行。鼻尖空氣清新，兩個人都覺得有幾分愜意。
回到屋內，雲舒也有些累了，生怕章斯年和她來算總賬，靠在床上，摸著自己的腿，睜著眼睛可憐巴巴瞎話：“剛剛走了路覺得腿又有些疼，不會又抽筋了吧。”
章斯年看破不破，散步回來都快十一點了，兩人今確實也累了，便也順著她的話，為她按摩。
“明還是不要遊泳了。”
“哎。”
“忘掉你之前答應我的生日禮物麼？”
雲舒臉一紅：“又不用一整。”
過年時她問過章斯年想要什麼生日禮物。當時他笑著“你把自己打包好送給我就成”。兩人現在這感情狀態，明章斯年生日不做些什麼才不正常。雲舒當時沒反駁，兩人就這事兒算是達成了一致的。
章斯年笑著撇了她一眼：“反正明沒有行程安排。”
“不成。”雲舒想到自己之前和酒店偷偷預約好的生日安排，不知道怎麼找理由，隻好磕磕巴巴的一句，“明我還有事兒。”
章斯年明白幾分，將人抱上床，側著身子，手撐著頭，笑著問她：“給我準備了什麼驚喜？”
雲舒沒想到章斯年一眼就看穿，堅持不鬆口：“今肯定不能。”
章斯年輕笑著摸她的卷毛，調侃到：“好吧。可別是驚嚇。”
兩人在一起這一陣子，他可是見識了不少雲舒搞事情的本事。
“喂——”雲舒撲在他身上，“太看我了吧。”
章斯年低低笑出聲，雲舒窩在他懷裏，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顫。
著她爬起來，坐在章斯年肚子上，臉都快鼓成一個河豚，伸手去掐章斯年的脖子。
“快你很期待我的驚喜。”
章斯年見把人逗惱了，笑著妥協：“好好好，我很期待雲朵朋友的驚喜，這樣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
雲舒從章斯年身上爬下來，頭上就落下一個爆栗。
“真是越來越沒大沒了。”
雲舒看了眼時間，眯著眼著抱住他的腰：“不都是你寵的嘛。”
章斯年瞬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雲舒在他懷裏鬧了一陣子，突然直起身子，抓起手機，看了眼時間。
“還好還好，還有一分鍾。”
“十秒，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生日快樂。章先生。”雲舒笑著撲到章斯年懷裏。
章斯年靠在床頭，溫柔的摸姑娘的卷發——三十年最後找了這麼個不省心的姑娘。
好吧，他寵過頭也占了一部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