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的手慢慢的在曾笑塵的左臂上移動著,曾笑塵知道,絕忘而殘忍的時刻就要來了,他神情恍惚,嘴裏不斷喃喃自語道:“不要,不要,不要-----”
“啊-----”小亭裏傳出了淒厲悲慘的叫聲,讓黑夜變得更加的恐怖。
天宇走了,留下了隻剩半口氣的曾笑塵仰躺在小亭裏。
半個小時後,那三個被打飛的男人醒了。
“啊,不,我的武功,我的武功,我的武功被廢了------”
“啊,我,我的,我武功也被廢了,不-----”
“天啦,我的武功-----”
三個男人一醒來,便發現自己的武功被廢了,三個人悲憤的大叫起來。
好久,三個人才停止了悲嚎,一起朝亭中走去。
當他們看到曾笑塵的時候,全部感到一陣恐怖的酥麻。曾笑塵全身的骨骼除了頭部以外,已經全部被捏碎了,全身軟如煮熟的麵條,連坐都坐不起。更讓他們感覺奇怪的是,曾笑塵竟然不知道疼痛,怎麼擺弄他的身體,他也不知道叫痛。
就在三個人準備帶著曾笑塵離開的時候,他們那被砸的鮮血直流的同伴,竟然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原來他沒有死,四個人一起抬站曾笑塵走了。
南山,古老宅院裏。
一個很大的堂屋裏,曾笑塵被擺放在堂屋的中間,四個被天宇廢了武功的男人站在下首,兩旁的椅子上坐了二十個人,全都是六七十歲的老者。正當中的太師椅上,坐著垂釣的老者。在他身後橫站著四個中年人,相貌跟他很像。
此時,屋裏的人剛剛聽四個男人講述完發生的事,堂屋裏一片肅靜。
半響之後,老者左右看了看兩邊坐著的人,問道:“你們怎麼看這年事?”
左邊從上往下數第七位的老者說道:“家主,從他們四人剛剛講述的來看,這個人的武功應該已經達到了後天境界,否則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他們給打敗了!”
對麵右邊第六位的老者翻了一下白眼,冷哼一聲說道:“你說的簡直就是廢話,這個還用你說,難道我們大家看不出來嗎?”
“呂鳳山,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隻會講廢話嗎?”左邊第七位老者霍地站起來指著右邊第六位老者怒目吼道。
右邊第六位老者呂鳳山冷哼一聲,也站了起來,陰森的看著左邊第七位老者說道:“沒錯,我就是這個意思你能把我怎麼樣?”
“你-----”
左邊第七位老者怒叫一聲,就要撲上去找呂鳳山拚鬥,呂鳳山也挺身準備迎上去。
這倆人已經鬥了幾十年了,平時不見麵還好,但隻要一有事商量,聚在一起的時候,這倆人準備掐起來,每回都得大家勸阻才能平息下來。兩旁的其他人一看今天倆人又要掐起來了,趕緊將他們按住。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每次一有事商量,你們的就吵就鬧,這像什麼樣子。這都多少年過去了,你們也都是幾十數的人了,怎麼還為年輕時的一點小事糾纏不清。這麼多年了,我看在大家幾十年的情分上,一再的對你們寬容,就是希望你們自己能夠慢慢的醒悟過來。沒想到你們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們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家主?”垂釣老人一拍太椅的扶手怒斥道。
看到垂釣老人發火了,兩個人才慢慢的把火降了下來,一起向垂釣老人抱拳躬身說道:“家主息怒,我們知錯了!”
垂釣老人見到二人已經認錯了,也沒有繼續責怪,輕輕的嗯了一聲,一揮手讓他們回座位了。兩人互相又瞪視了一眼,才回到彼此的座位上。
倆人落座之後,左首第一位老人站起來說道:“家主,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個人不僅野心不小,而且心狠手辣。如果讓他控製了東瀚的黑道,那以後我們陳家在東瀚的利益就會受到嚴重的損害。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讓他控製東瀚的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