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影,醒醒。”
蘇譯輕輕地搖晃著懷中的人,他的動作很輕,就像一個小孩,生怕自己把心愛的玩具摔壞。
花影緩緩睜開雙目,不解的望著蘇譯。
“我怎麼睡著?”
“沒事,一切都會好的。”蘇譯看著醒來的花影,臉上露出滿足的笑。現下的蘇譯溫柔體貼,與先前恰似修羅般的惡魔判若兩人。
蘇譯拿出養魂玉,眼底閃著激動的淚光:“阿影,我終於找到救你的辦法了。”
“這玉玦?”
花影看著有幾分熟悉。
蘇譯頓了頓,麵色猶豫,像是下定很大的決心。
“這玉玦是你當初送給無愉的,你死後,他將它給了我。你快寄身於這玉玦中,它能穩固你的魂魄。”
蘇譯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語氣也沒了先前的激動。
哼!葉氿衣心裏冷哼一聲。那無愉隻怕也是被蘇譯親手殺死了。
花影聽了蘇譯的話不疑有它,化成了一縷黑煙鑽入了玉玦中。
蘇譯將玉玦貼身放著,一個躍身,出了古井。蘇譯回到房間從背簍裏拿出許多黃裱紙,用剪刀剪出許多人形的紙人和家畜,最後滴了幾滴自己的鮮血在紙人上,口中還念著葉氿衣聽不懂的咒語。
忽然,那些紙人都朝不同的方向飛去。葉氿衣和冷旬陌跟在飛過的紙人後麵,隻見那些紙人飛到了不同的屋舍中,最終落地,居然成了真人。隻是這些人都麵色蒼白,唇色猩紅,表情木訥,所有人都機械的重複同一個動作。
葉氿衣看到這裏隻覺得身後一陣冰寒,自己年輕時究竟是心有多大,居然沒有發現這村子裏的人都不是真正的人,不過轉念一想也不能怪她。畢竟每次自己都是偷偷地出無妄來去也就半日的光景,除去聽無愉說書的時間,其他時間都用在往返的途中。
冷旬陌突然開口:“這蘇譯究竟練地是那門子邪功,居然能用紙人變幻出這麼多傀儡人,看這情形之前他殺的那批村民也是他用血豢養的傀儡。”
葉氿衣倒不太關心這個,隻要蘇譯不傷及無辜,就算傷害了她也不能怎樣,畢竟這是發生在她認識蘇譯之前的事。她最關心的還是那塊養魂玉,雖然它現在就放在蘇譯的懷中,可葉氿衣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後麵一定還發生了什麼。現在她能做的隻有等,等到故事的完結。
第二日,蘇譯依舊和往常一般,上午上山采藥,傍晚時分依舊搭著他說書時的台子,村民也和往日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而也聚集在槐樹下聽蘇譯說書。仿佛那晚的事從未發生過。
日子就這樣緩緩流過,蘇譯為了花影能夠更好的恢複,將一個山洞與那口井打通,還將花影的棺木搬到洞中,在洞裏布下了一個養屍陣。就是葉氿衣他們一開始闖入的地方,牆上的符咒也都是蘇譯用那些傀儡的血畫的。
一日葉氿衣正與冷旬陌玩著猜單雙的遊戲,蘇譯就背著一個男孩,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孩,女孩背上背地是蘇譯的背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