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生龍活虎的,怎麼突然就暈倒了?再說你二哥病了叫醫生,幹嘛叫我?”
“醫生不在。”
“那送醫院啊!”
“這裏離醫院太遠了,送去怕是會耽誤事,再說我二哥最討厭上醫院了。”
“那那就再想別的辦法。”
“沒別的辦法,隻能找你。二嫂,就發個燒而已,你行的,你要相信你自己。”
臥房裏,唐禹做死的找理由找借口讓簡瑤出手相救,簡瑤就做死的往後退,“我是相信自己,可我不相信宮尚啊!”
萬一哪兒醫得不滿他意,她這條小命還要不要?
“二嫂你多慮了,我二哥一向恩怨分明,他要知道你救了她,感激你還來不及,怎麼會要你償命。”唐禹道,“再說這屋就你懂醫道,我們都不懂。”
簡瑤還想再拒的,唐禹這家夥就把人都給轟走了包括他自己:“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不要杵在這兒影響我二嫂治病。二嫂,有什麼事吼一聲就行,我就在門外候著。”
於是乎,烏泱泱一屋子人一下子走了個精光。
獨自留下簡瑤掙紮淩亂。
她是不想管宮尚的,這人陰晴不定好壞不分,救他等於坑自己。可是不救吧,有點說不過去。
畢竟學醫的人都有那麼點醫德。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就醫他一回吧!
“唐禹,去打個水來。”簡瑤扯開嗓門喊了聲,沒人應。走到門口把門一拉,靠,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是誰剛才說在門外候著隨時待命,人呢?
樓下客廳,聽到動靜的德叔意欲上樓去搭把手,被唐禹叫住:“德叔,你別管,你就放心在這兒坐著,樓上有我二嫂在,我二哥一定會沒事的。”
他看過簡瑤以前在醫科大學的成績,都是排得上名次的,發燒感冒這種小病不可能難倒她。
若非如此,唐禹也不敢冒險讓她一試。
德叔眉頭擰得死死的:“唐少爺,會不會太草率了?”
簡瑤雖然學過醫,但職業生涯是個零啊!
“草率個屁,有現成的醫生不用,舍近求遠那才叫草率好嗎?”
“可是……”那燒發的蹊蹺,不像是普通感冒著涼所引起的啊!倒像是……
德叔擔心地朝樓上望了望,又礙於唐禹不敢擅自上樓。
而此刻的簡瑤已然發現宮尚的異常之處。
她用透視眼看到宮尚肩膀上的傷口,是槍傷,傷口周邊隱隱有血跡,明顯是剛受傷不久。
怪不得發燒,原是傷口感染所引起的。
簡瑤很快尋來醫藥箱,為宮尚重新包紮傷口,然後喂消炎藥,打冷水為他冷敷,用酒精擦試身體,進行雙效物理降溫。
這樣忙活了一陣,到了後半夜,燒退了些。
天亮時,差不多恢複到正常體溫了。
簡瑤鬆了口氣,總算沒醫出什麼意外來。
打來水準備給宮尚擦洗身子,出了一夜的汗,不處理一下不行,剛解開扣子,某人就醒了。
睜著兩隻仿佛從冰潭裏打撈出來的眸子,緊盯她放在他胸前的手,一臉森寒:“你想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幫你換件衣服而已。”簡瑤話不利索,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似無處安放,此刻她竟有種耍流氓被當場抓包的即視感?
“你確定是在幫我換?而不是脫?”
在宮尚犀利的眼神逼視下,簡瑤的手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甚至在想,丫的,要不要幹脆給他換完以證清白?
“怎麼,陰謀被我拆穿,打算直接默認嗎?”宮尚見她不說話猛地拽住她的手,冷冷道,“還說對我沒有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