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琪一幕幕回放著,剛剛找了半天找不到他,然後發現他倒在餐廳地上的畫麵。
剛剛那個對她的衝擊真的是非常大的。
剛剛吃飯的時候,她那也隻是一句氣話而已。
真的看到他生病,她這心裏也和揪起來了一樣的。
安雨琪紅著眼睛繼續幫他擦,一邊擦一邊說,“為什麼啊!”她站在那裏看著麵前的男人,“你為什麼就不能讓我好過!我隻想好好談一場戀愛啊,我隻想找個人對我好而已,我真的很累了啊!”
“Emperor,你這鬧失憶,為什麼不一直失憶下去呢,這樣子我們和平分手不好嗎?”
“非得讓我最後狼狽離開麼?”
“Emperor,在這場遊戲裏我輸了,輸得一百餘地,我明明告訴自己不喜歡你了,再也不喜歡你了,可是看到你生病,我還是會傷心難過,而且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那種……”
“為什麼,Emperor,為什麼啊?你說我是不是犯賤呢?”
這個問題,她問了自己無數次。
可是都沒有結果。
就像剛剛在臥室裏,她就好幾次想要下樓來找Emperor的,最後還是控製不住自己下樓來找Emperor了。
安雨琪一邊說著一邊掉著眼淚抽泣。
Emperor在睡夢中渾渾噩噩的仿佛聽見了她的聲音,迷迷糊糊聽見什麼,皺了皺眉,卻沒有醒來。
“算了,不和你說這些了,換個話題,那什麼,你以後都不準喝酒了,看把自己搞成這樣子。”
“我之前那個話可不是假話,你要是把自己喝死了,我肯定找別人嫁了去……”
Emperor似乎像是可以聽見她的聲音一樣,迷迷糊糊的轉了下腦袋,然後額頭上的冰袋就掉了。
安雨琪,“你這睡覺還這麼不安生,你在發燒,別動,冰袋會掉的。”
說著又伸手拿起從他額上掉到了旁邊的冰袋,然後摸了摸他的額頭,本能的感覺他現在的溫度好像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又看了他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將一直抱在手中的紙抽扔掉,轉身跑進浴室裏去接了盆清水過來,又拿著幹淨的白毛巾回到床邊,將毛巾放在水裏弄濕,再又擰到半幹,然後一點一點的將他頭上出汗的位置反複的擦幹淨。
過了半個多小時,他終於不再繼續出汗,安雨琪又將手放在他頭上,確定他不再燒了,才將水送回浴室裏。
這一整夜,安雨琪不時的回床邊去看著Emperor,再不時的去客廳裏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海潮翻湧,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本能的下樓去了廚房,沒多久後出來,再回了臥室。
……
八點。
Emperor睜開眼,夜裏就已經退燒了,之後的一夜好眠讓他在醒來的一刻便已經不再有任何難受的感覺。
結果轉眼就看見正趴在床邊睡覺的小女人,眼見著安雨琪像是一夜都沒有休息好,男人的手緩緩抬起,在她頭頂撫了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