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瑄低頭往舞台中央走，接過場控遞過來的話筒，站在了舞台的中央，麵對著四位導師，笑著道：“大家好，各位導師好，我叫陳穆，來自B市，我準備的節目是唱跳，名字是《自我》。”
穆瑄一抬眼便與關燁來了個對視，呼吸一滯，嗓子發緊，有些緊張。關燁的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眸沉沉，唇角緊抿，莫名地多了分冷漠與無情。
穆瑄緊張地舔了舔唇，咬了下下嘴唇內裏的唇肉，錯開了他的目光：這人怎麼台上和台下還不一樣啊，好可怕。
麵上的穆瑄笑容依舊很甜。
季筠、薑瑤、賀楠三位導師都很是溫柔，他們都微笑著看向穆瑄。
薑瑤拿起話筒，撥了撥頭發，溫柔地說道：“那就開始吧。”
穆瑄選擇了一首很燃的歌曲，他轉身背對著各位導師，深呼吸了一口氣，默默念叨著：“把這裏當成練習室，跟平常一樣。”
之後閉眼，再次深呼吸，音樂慢慢地響起，他轉身，眼神散漫，唇角一勾，半低著頭看向導師席。
四位導師看著轉過身來的穆瑄，發現他給人的感覺完全變了，乖巧可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邪魅。
關燁的一條胳膊搭在桌子上，隨著音樂輕輕地敲擊著桌麵，另一隻手放在耳邊的耳返上，靜靜地聽著穆瑄的聲音。
這首歌和舞蹈穆瑄練了半個多月，讓很多人幫他看過他的表演如何，現在很多動作都是下意識的。
他穩定發揮地跳完了整首歌，他做完結束動作微微地喘著氣，覺得自己都要笑僵了，穆瑄拿著話筒站在舞台中央，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幾位導師的表情，等著點評。
賀楠看著穆瑄，正了正身子，溫和地笑了笑，一雙本就不大的眼睛更小了：“叫陳穆是吧？為什麼會來參加這個節目啊？”
穆瑄還在微微地喘著氣，剛才的邪魅已經消失了，台下的他依舊是那個活潑的人，一笑會露出兩顆小虎牙來：“來鍛煉自己。”
賀楠是看到穆瑄沒有經紀公司才這麼一問，沒想到會得到如此的回答，來這裏的難道不都是為了出道的嗎？
導師們同時抬頭看向麵前的人，薑瑤偏了偏頭，問：“鍛煉自己？”
剛才穆瑄還挺緊張的，經過這麼一會兒突然就不緊張了，他看著薑瑤，道：“就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會，來學點東西。”
賀楠抬起頭看向穆瑄，笑著道：“你不是會彈鋼琴嗎？”
穆瑄的資料上寫著鋼琴業餘十級。
穆瑄抿了抿唇，不著痕跡地瞥了關燁一眼，發現他正在低頭看著資料，抿了抿唇，笑著道：“是，但是我不會唱歌和跳舞，唱歌是最近才開始學的，舞蹈也是最近才開始練的。”
關燁聞言抬眼看向他，左手翻著手裏的資料，右手拿著話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神情也淡淡的：“剛才聽你唱歌，整首歌聽下來是不錯的，但是有些字的音準有些問題，唱功還得繼續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