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蕭師兄的情況,江臘梅也說不上來,要說她這人吧,其實對什麼事都不怎麼上心,當然,廚房裏的一應事務,倒是全放在心上,從她這裏也沒問出什麼來,隻知道蕭師兄等約二三十個弟子,到時候是一起出門的,至於去哪兒,卻是不得而知。
從江臘梅這裏離開,香枝兒便去找了蕭師兄,但從他嘴裏,卻是什麼也問不出來,倒不是他不願意說,而是連他自己都還懵著,完全不知道要去哪兒,去做什麼,隻說是尹明榮帶他們一起出門,後續的事兒,完全沒交代。
香枝兒明知這事兒有古怪,卻也沒法去查尋,掌門交代的事兒,他們既然接了,就不能推卻,當然,他們也沒想推卻,想要知道具體的情形,怎麼也得先做出一個他們去執行任務的假像,以迷惑他人。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一起出發,片刻也沒敢耽誤,趕往如意樓而去。
這如意樓的規模還挺大,在青州城這樣的地方,也能排得上名號,據說這還是不太會經營的結果,若是用心經營,沒準排名更能靠前。
兩人趕到如意樓時,時間都還尚早,都沒有開門,青樓白天也不做生意,這時辰沒開門倒也很正常,隻不過他們是來辦正事的,自是不能等到晚上開門做生意的時候,況且,他們心裏還藏了事,隻等著早點了結這邊的事情,要盡快往回趕呢。
小石頭想也沒想的,便上前去敲門,卻是連敲了好一陣,都沒動靜。
“莫不是睡死了!”青樓裏白天歇息,這時辰估計都還在睡覺呢。
聽了香枝兒的話,他便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又過了好一陣,才聽到裏麵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誰啊這是,大白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隨著那道聲音,門吱吖一聲,從裏在打開,來人睜著雙迷朦的眼睛,根本都沒看人的,朝兩人道:“你們做什麼啊,要晚上才做生意,這得多性急,大白天的上門來。”
“睜大你狗眼看清楚了。”香枝兒唬著臉,手中舉起一塊令牌,上麵刻有日月兩字,這是日月劍派的地盤,自然不會不認得日月劍派的令牌。
那人聽著這話,不由使勁睜了睜眼,這才看清了她手中的令牌,頓時嚇得一個哆嗦,忙將門拉得開些,又側身讓到一邊,兩位裏麵請,隨即還抬頭衝外麵看了看,那鬼祟的動作,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香枝兒察覺到他的動作,頗有些無語,但也不好說什麼,人家做事謹慎點,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
兩人進了門,那人隨手就將門給關上,隨便上了栓,這才轉頭衝兩人露出一臉討好的笑:“兩位還不知怎麼稱呼,來此可是有什麼吩咐?”
“他姓周,我姓陶,我們接了掌門的令,說是如意樓近日有些事兒,需要我們出麵料理,你可清楚原委?”香枝兒冷淡的開了口。
“原來是掌門派來的,這事兒小的也說不清,咱們這管事的是媚姨,我這就帶兩位去。”
“那就帶路吧!”
不多大會兒,兩人就見到了那位媚姨,這位媚姨看上去還挺年輕,約二十來歲的樣子,模樣自不必說,生得十分漂亮,就算年紀略大了些,這容貌也非一般人能比。
“我們樓子裏出了事,倒是勞煩兩位跑了一趟了。”媚姨滿臉帶笑,一臉客氣的說道。
她雖然算是日月劍派的人,但卻是隻管著這樓子裏的生意,對於劍派內的人事卻是並不那麼清楚,而派中的一應弟子,識得也並不多,最熟的也不過是派中最出名的那幾個,如柳千山以及他手下的弟子,旁的,估計也陌生得很,像香枝兒與小石頭這樣的,屬於長老的弟子,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名氣,估計也隻覺得眼生。
人家客氣,兩人自然也不好板著臉,香枝兒回了個笑,便開口直奔主題:“我們來得匆忙,掌門也沒有交代具體是何事,媚姨不妨跟我們細說一番。”
媚姨瞧著兩人,臉上露出些不解來,看著兩人年紀都不大點,隻覺得這次派來的人,有些不靠譜的感覺,不過,派中的弟子,都是有功夫的,比起樓裏的那些打手們來說,那是高明多了,但是倒低看著年紀小了些,辦事怕是不太利索,但她是什麼人,就算心有疑惑,也不會問出來,更不會表現在臉上。
“說起來,也不是多大的事,不過是惹人煩,事情是這樣的……”媚姨緩緩開口說道,說到最後,甚至帶出些氣惱之色來。
香枝兒與小石頭兩人,也沒有打岔,仔細聽著。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樓裏新添的一個姑娘,其實也不算是新添,是從小買進來,調教了好幾年,如今年歲到了,也就準備開始接客了,這姑娘也不知怎麼想的,卻是不聲不響的上吊死了,對於樓子裏來說,死個把姑娘,其實都不算是個事,也不過是陪了一筆銀子罷了,但這姑娘死了之後,那屋子竟鬧起鬼來,這事兒就有些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