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一件事接一件事的發生,周承澤與香枝兒兩人也沒有急著回劍派,從陳老幫主這裏出來,便直接回了客院待著,與人大戰了一場,他們也是需要休息的,隻是才回到客院沒多大一會兒,陳九公子便帶著陳老幫主的“薄禮”上門了。
“這速度夠快的呀!”香枝兒抱怨了一句,她都還沒來得及與周承澤說幾句話呢,今兒發生的一連串事情,隻覺得驚心動魄,正想與他細說一番呢。
周承澤卻是輕輕一笑,接了一句:“這也說明對方心誠!”香枝兒在漕幫差點出事,他心裏其實有些意見的,隻不過看陳老幫主的態度,倒也說得過去,便也沒再多做計較了。
這麼快便上門來,這也足以說明陳老幫主是一個快刀斬亂麻的人,行事十分的幹脆果斷,絕不拖泥帶水,早點將事情解決好,誰心裏也不必存疙瘩。
“周掌門,陶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在下打擾了!”陳九公子露出一臉溫文笑意,很有些翩翩公子的意味,隻不過身形略顯得削瘦了些,不然,會更有風采。
這人與漕幫的其他幾位公子都有些不同,估計是因為生病的緣故,看上去身體略顯有些贏弱,而性子也是一副溫文和氣的模樣,逢人便是三分笑,與其他幾位公子的剛硬完全不同。
香枝兒也一臉笑意盈盈道:“陳九公子說哪裏話,今天若非遇到你,我可就要吃大虧了,說起來還要感謝你才對。”她說著便衝對方拱了拱手以示謝意。
雖然她還有殺手鐧沒有使出來,麵對鄒明朝一行人,並非一定吃虧,不過當時那樣的情形,對方能挺身而出,這也已經算是極為仗義的了,這個好意她還是要心領的,江湖凶險很多人都不願意多事,淌別人的渾水,有時候遇上這樣的凶險情形,多數人選擇的都是退讓,避而不出,也或是靜觀其變,真正願意插手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她心裏也明白陳九公子當時會站出來,估計也是因為此事是發生在漕幫的地盤上,若她真的在漕幫出事,漕幫也是有些說不清的,他會挺身而出,大半原因也是為漕幫的利益著想吧,但不管怎麼樣,他到底是站出來了。
陳九公子卻是輕輕一笑道:“說起來在下並不知道,陶姑娘居然也是功夫不凡,對付鄒明朝幾個宵小之輩定然是不在話下的,陶姑娘沒有責怪在下多事就好!”
說到這個他也有些汗顏,看上去明明是一個秀秀氣氣的小姑娘,沒想到手下的功夫竟然是那般的厲害,也難怪父親說他江湖經驗太少,他此刻也不得不承認,自己果然是看走眼了,能讓鄒幫主那樣的江湖前輩,都占不了便宜的姑娘,又豈是好對付的。
香枝兒卻是輕輕一笑道:“若我因這事責怪你,豈不是太不是好歹了,不管怎麼說,陳九公子能站出來,都是仗義之人。”
“哈哈哈,陶姑娘不怪就好,家父也是體諒陶姑娘受了些驚嚇,特意讓我送些薄禮上門,算是賠禮致歉,還請陶姑娘不要推辭。”陳九公子側身一讓,身後便有好幾個大漢,手裏搬搬抬抬的抬進來兩個箱子,將箱子放在地上後,幾人隨即十分規矩的離開。
瞧這幾人搬抬的重量想是不輕,香枝兒看著暗自咂舌,這“薄禮”看著頗為沉重啊,也不知道箱子裏麵裝的什麼,當著主人家的麵也不好打開清點。
“陳老幫主真是太客氣了,今兒可是他老人家的六十大壽,咱們來作客反倒收了她老人家的禮,這可真有些讓人不好意思呀!”香枝兒嘴裏客氣道。
“這是應該的,應該的,誰讓咱們漕幫沒有做好待客之道呢,讓陶姑娘平白受了一番驚嚇,隻要陶姑娘不見怪就好,區區薄禮不值一提。”
陳九公子客套的與之寒暄,他是來送禮的,沒道理撂下禮就走人,真要那樣,人家還不以為他送禮送的不痛快呢。
而香枝兒也客套的與對方說著話,不理人可不成,不然人家還以為他不接受這份歉意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場麵話說過一輪之後,香枝兒便開口問道:“聽聞陳九公子身子不好,不知是生了什麼病?”
算起來他們也不過見過兩麵而已,但因為經曆了鄒明朝那事之後,彼此算是相熟了不少,無形間便少了很多隔閡,所以問這話也不算太突兀,況且這也可以勉強算是,朋友間的彼此關心。
不過就算如此,陳九公子仍是怔了片刻,沒想到她會問這個,說起來他這個病也有好幾年了,平時也不見有多少病痛,不過身體卻是日漸虛弱,若非大夫用名貴藥材幫他調養著,他這身子怕是早就撐不住了。
有時候他總是十分幸慶,自己是生在富貴人家,若是一般的貧困之家,他是連吃藥都吃不起,也正是因為此,他對家族很有歸屬感,比任何一個兄弟都不希望漕幫出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