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簷:……

該怪她五感過人嗎,即便隔著桌子不抬頭,她都能感覺到對方視線裏的警惕。

喲,不怕她了?

溫簷起了逗弄的心思,抬眼看向對麵,蘇遇森猝不及防,和她略帶玩味的目光撞在一起。

她瞳孔的顏色略淺,眼型深長,眼尾略揚,稍稍一點目光輕轉便顯得眼.波粼粼,格外嫵.媚。

他下意識想避,但一想到洛嘉一還是忍住了,目色沉沉的和她對視了數秒,最後在她唇角漸揚的笑容裏,狼狽的側頭避開。

這邊兩人的視線打了個來回,那邊洛嘉一全無覺察,他正在接電話。

電話是律師打來的,告之了他一些最新進展。

溫簷注意到他的表情,開口問道:“怎麼了?有問題?”

洛嘉一搖頭衝她笑了笑:“不是,陳律師說,那幾個造謠和惡意留言的網民裏麵,有兩個是未成年,一個初三,一個才小學六年級。”

這個消息別說蘇遇森,連溫簷都大感意外。

據陳律師所說,兩人一個十五歲,另一個才十二歲,被帶到警.局問話時害怕的瑟瑟發抖。

據監護人所說,兩人平時都是性格老實聽話的孩子,就是挺喜歡上網,所以家長早早給買了手機,也不帶去學校,就在家裏用用。

他們根本不明白,怎麼小孩子上個網都能上出違.法的事情來?一直不斷的問警.察是不是弄錯了?直至陳律師拋出切實證據。

那一條條被打印出來的造.謠.辱.罵和人身攻擊,白紙黑字,用詞惡毒,字字誅心,荒誕又滑稽。

兩個未成年又慌又怕,抖抖索索的說著言論自由,一副“我還小我不懂我沒犯.法”的架勢,家長也在旁邊又哭又罵又打的,整出了一場鬧劇。

一番問話之後,兩個未成年終於說了實話,她們都是另一個流量的粉絲,大的那個還是個小.粉.頭。

洛嘉一雖然總被黑,但粉絲還是有的,因為和她們的流量是對家,平時在網絡上總免不了互撕。

大的不光自己撕,還開了幾個群,有組織的領著一群人一起撕,在網絡這層巨大的保.護.傘之下,潛伏其後且以自己作為小粉頭而沾沾自喜,自然也要努力撕出一番成績給群裏的其他人看。

起先是花費心思編出各種新奇的詞彙,帶著一群人撕的不亦樂乎,加上洛嘉一本身的網.絡.黑.料眾多,後來變慢慢發展成了造.謠.辱.罵。

小的沒什麼腦子,完全就是跟風,別人在群裏吆喝一句,她就像是不要命似的衝鋒陷陣,到處造.謠人身攻擊……

未成年的確有保護法,尤其像他們這樣連十六周歲都還沒滿的,但一通教育是免不了的,至於法律責任自然由兩人的監護人來承擔。

以為來一趟警.局,聽幾句批評就能完事的監護人當聽聞要麵對後續法律責任時,紛紛一副天塌下來的表情,各自揪著兩個未成年一頓打罵,這回不是做樣子,是真的怒到恨不得打死算了。

至於另外幾個成年人,就沒這麼走運了,律師信直接遞送到當事人公司。

警.方那邊傳來的訊息是對方網.暴.造.謠洛嘉一的理由僅僅是因為看不慣,認為他就長著一張基。佬臉,就著幾張似是而非的微.信對話圖片,編造了大量的所謂“內幕真相”。

他們靠著這樣的方式發泄現實生活工作的不如意,自詡為正義發聲,字字珠璣,沾沾自喜,尋找存在感,實則就是傻.逼。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人在網上惡意造.謠引導網.暴的行徑已經被他們的公司所知悉,就陳律師這邊得到的消息,造謠者已經被公司開除。

但陳律師並不會就此作罷,證據收集非常全麵,這兩個人因為言語煽.動影響極其惡劣,已經構成侮.辱.罪,陳律師直接走司.法.程序起.訴他們。

而根據刑.法,他們將麵對數萬至十幾萬的賠償,情節嚴重者甚至會麵臨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製或者剝奪政治權利。

“別心軟,該罰款的罰,該進去的就讓人進。”溫簷臨走之前,再次囑咐了洛嘉一幾句,讓他等判定出來之後,將這次法律訴訟的結果都用公司的名義一一發布到網上,殺雞儆猴。

這是個挺漫長的過程,複雜又繁瑣,很多人選擇不告,大多是因為過程的繁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