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適合說謊,剛說不困,沒講兩句話就己說漏了嘴。
沈暮似乎沒識過來,隻感覺到呼吸他溫柔的笑容桎梏住,心中動了動,一瞬不瞬和他對視。
見她盯著己看,江辰遇好整以暇:“嗯?”
沈暮抿抿唇,神情一片躊躇。
不坐旋轉木馬了是因為,她在我檢討,忽然無心玩樂。
怎麼會這樣呢?
能不能行了?
平平無奇兩個中文字而已,很難嗎?
一回生二回熟。
咬咬牙不就喊出來了。
沈暮給己洗過一遍腦,深深吸了口,決心一鼓作氣破除心魔。
音量都蓄到了喉嚨頭。
可張嘴的那一刹,卻又瞬間消了音。
沈暮己都傻眼了。
宛如氣勢洶洶的士兵,衝進戰場才發現己沒有攜帶武器。
江辰遇她的欲言又止逗笑:“幹麼呢?”
“……沒。”
沈暮支吾兩聲放棄了,隻能下次再說。
她若無其事低低一咳,斜斜俯身探過茶幾上的毛巾,給他擦濕發。
“你吹一吹,我們睡覺。”
絕大多數男人不會喜歡己的頭發碰,但江辰遇躲也沒躲,甚至把頭低了低,任由她拂拭。
江辰遇隔著絲薄的睡裙摩挲她側腰。
故不緊不慢地調笑說:“不做麼了?”
沈暮下識想捶他一拳。
可一想到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們糾纏半天,最後情到深處卻發現沒帶措施,他都不要她犧牲任何,己強忍回去,沈暮就止不住心軟。
雙手在輕輕擦著他濕發。
沈暮咬住一唇,含羞的語氣又嬌又糯:“那你也……先把頭發吹幹。”
話落江辰遇有片刻沒動靜。
她字裏行間的態度足夠明顯,說完沈暮己都麵熱了幾分,好在某人無反應,以為他是沒多想。
沈暮正要舒口氣,手腕倏地捉住。
在她怔愣之際,江辰遇扯下毛巾丟開,掌心覆到她腦後控過來,細細密密的吻挾強.勢一徑落下。
沈暮悶唔幾聲,回神的時候推了推他肩,想讓他慢,誰知他回應的是更深的吻舐。
臥室吊燈的柔光灑下來。
沈暮的臉映粉粉潤潤,洗過澡後身上清晰著沐浴露的香氛。
唇齒的溫熱難解難分,沈暮抱著他頸不久便軟了下來,頭緒一片空的時候,隻他模糊低啞了句做完再吹。
除卻起初有掙那麼兩下,沈暮後來都無比溫順,及膝的米色絲質吊帶睡裙推到腰間,她整個人像沒有骨頭一樣,乖乖窩跨在他懷裏。
最後江辰遇也沒去吹頭發。
從沙發牽絆到床,後半夜他的頭發已然幹了。
翌日上午,溫煦的陽光照進落地窗拂到室內,傾灑來一片清暉。
擱在床頭櫃的手機突然響起鬧鍾。
接連不斷的滴滴聲打碎了屋內的寧靜。
沈暮正睡熟,冷不丁煩人的雜音吵醒,秀氣的眉皺起,扯蒙住腦袋,一邊往他臂彎鑽,一邊透出幾聲不滿的哼唧,要他快關掉。
江辰遇便睜開眼,側身摸過手機按停鬧鍾。
滴聲戛止,臥室重新歸於清靜。
江辰遇撫撫懷裏人的發,嗓音附帶醒後然的啞:“起床了。”
沈暮賴著不動,橫他腰上的手臂抱緊了。
似乎是以此表達抗議。
江辰遇語氣依舊耐心溫柔:“乖,再不起當心遲到。”
沈暮又酸又累,沒麼力氣動彈,轉了好幾個音地“嗯”一聲。
女孩子剛睡醒就這麼撒嬌,男人容易頂不住。
江辰遇胸腔略有起伏,片刻後沉住心,下巴在她發間蹭了蹭:“和你的教授約了11半,忘了?”
到這句話,沈暮頓時清醒了。
她迷迷糊糊掀開眼皮,奶欲的聲調:“……幾了?”
江辰遇:“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