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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辰遇也不曉得姑娘是從何出的個奇特問題,瞧她一會兒,低低笑了聲。
沈暮不解,原本沒覺得怎樣,現在倒是被他笑得開始不自在起來。
手裏的烤土司慢慢放下,沈暮看著他,神情依舊帶著幾認真:“有什好笑的……”
江辰遇唇邊還掛著弧度,不緊不慢抿了口咖啡,等濃鬱的醇香蔓延唇齒,他才慢悠悠開口。
“忘了之前,我給的失戀建議了?”
沈暮咽下嘴裏的吐司:“什建議?”
問完,她自己緊接著也回憶了,那時一心想著幫喻涵走出陰影,就問了他辦法,他的回答是什來著……
哦,他說開始一段新戀情。
“……”沈暮瞄了他一眼,後知後覺地懂了點意思。
江辰遇看出了她的若有所思,手指修長雋逸,拿了顆水煮蛋,在盤邊磕了磕。
“知道我當時的想法。”
沈暮搖頭,老實說不知道。
江辰遇目光微垂,慢條斯理地剝著蛋殼:“我在想,種脆弱的小姑娘,走出失戀的陰影可能需要久。”
什叫她種脆弱的小姑娘?
沈暮有些不樂意,但不是重點,些她的問題有什關聯呢,他可別是在逃避吧。
她迷惘又不滿地輕瞪過去:“所以呢?”
江辰遇剝好雞蛋,光滑的蛋白完好無損,伸手放到她的小盤裏,說:“所以我得耐心等著。”
等什?
等著她恢複元氣,跟他開始新戀情?
沈暮嘴角難自禁地往上吊起來,心想這場始料未及的誤會似乎挺不錯的。
她心裏愉悅了,手裏的吐司換成他剝的蛋,掰了塊蛋白斯斯文文地塞到嘴裏,正咀嚼著,腦門突然被人很輕地彈了一。
沈暮懵了瞬,抬眼望過去。
江辰遇她深凝著,眼中泛著淺淺的笑:“說我有沒有。”
算是回答了她的問題。
又是等她分手又是等她調整心態,還要怎麼說他在意那種無關緊要的情結。
沈暮想把心尖那股甜潤藏匿起來不被他發現,卻還是表露了三,低頭掰蛋白:“知道啦,我就問問嘛。”
“到你了。”
江辰遇抬起桌麵的骨瓷奶罐。
沈暮微愣。
什呀,成坦白局了嗎?
反應片刻,沈暮垂腦袋把一圈蛋白吃得幹幹淨淨,嘴巴裏含糊著,回答得卻很坦蕩:“的話,就沒有。”
江辰遇笑了笑,往她的杯子倒滿牛奶。
蛋黃被沈暮孤零零棄回盤裏,她喝了口牛奶,舌尖彌漫純純的奶香,正經說道:“但如果有過別人,我會吃醋的。”
心思在他麵前,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隱瞞。
江辰遇凝笑望著她,想這姑娘怎就般討喜。
他也不藏著掖著:“沒別人。”
沈暮舔嘴角奶漬的粉舌頓了一頓:“什?”
江辰遇耐心:“隻有。”
他清磁的嗓音融著旖色,或深或淺的表白,無論知道與否,無論多次,都覺不夠聽。
沈暮轉了轉玻璃杯,意識往上移,擋住漾笑的唇,故意:“沒聽清。”
江辰遇揚眉,神色莫測起來。
“真沒聽清假沒聽清?”
沈暮心有點小虛,低聲囁嚅:“真沒聽清啊。”
端詳她須臾,江辰遇忽然笑了。
他用濕巾擦了擦手,站起來,走到她身側,抽走了她手裏的玻璃杯,擱到桌邊。
沈暮正懵著,後一秒江辰遇就壓了她到椅背,捉住她淩空的手放到自己腰間,俯身吻下去。
沈暮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唇舌快便化開他剛喝的咖啡微苦的味道,她貝齒間殘留的牛奶融在一起,綿香又濃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