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切皆有可能
楚夢語沉默了：“那怎麼辦？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慕容風搖搖頭：“我真的已經是黔驢技窮了，我可以對天發誓，對他我真是盡了全力，無奈楚飛雲不配合，我也是愛莫能助，希望你能諒解！”
楚夢語無神地看著遠方，深山老林的那一幕又出現在她的腦海裏，要不是楚飛雲拚命，自己哪裏還會活到今日，我這條命是他給的，要殺也要先殺我！
“不！你不能殺他，不能！”楚夢語西斯底裏地吼著。
慕容風也急了：“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隻是個王爺，他的生死不在我手上，我還想救他，可皇上不肯，我有什麼辦法？”
楚夢語眼巴巴地看著慕容風：“你再去求皇上，隻要不殺他，怎麼著都行，把他關在牢裏也行，就是不要殺他，行嗎？”
慕容風無奈地搖搖頭：“這我早就和皇上說過了，可是皇上就是不答應，我已經求過幾次了。”
楚夢語掙紮著想爬起來：“王爺，我求你了，你再去趟皇宮，隻要你保得楚飛雲的性命，我以後會好好報答你的，我會好好做你的妃子，好好侍候你，好不好？”
楚夢語的承諾，對慕容風來說真是個極大的誘.惑，如此傾國傾城的女人要是真的成為本王的妃子，那本王此生何憾？
慕容風考慮再三，終於做了決定：“你剛才說隻要不殺他，哪怕關在牢獄裏，你就心甘情願地做本王的妃子？”
楚夢語此時也亂了分寸，隻要不殺飛雲哥，就算犧牲我楚夢語又如何？楚夢語鄭重地點點頭：“是的，我說到做到。”
慕容風狠狠心，一拍大腿：“好！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本王就是不做這王爺，也要保全楚飛雲的性命，你等著我！”
慕容風轉身離開了房間，楚夢語呆呆地看著慕容風遠去的方向，我這是在做什麼，我在和他做交易嗎？楚飛雲要是知道我這麼做會不會恨我？楚夢語此時心亂如麻，可是有一點是對的，隻要楚飛雲不死，一切皆有可能。
乾德皇宮裏氣氛很緊張，太監們躲在門後不停地哆嗦，那太監總管婁英更是手足無措，因為皇上正在那裏大發雷霆，他指著跪在地上的慕容風破口大罵：“你這廝，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你別以為你是朕的堂弟就可以胡作非為，朕告訴你，這楚飛雲是非殺不可。”
慕容風一點也不害怕，他雖然身子是跪著的，可是頭卻沒有低下：“皇兄，臣弟隻是念及他是我父王的骨肉，臣弟隻是看在我和他的兄弟情義，隻求他不死，這難道過分嗎？”
慕容寒氣得直哆嗦：“慕容風啊慕容風，你是不是腦子真出問題了？你幹嘛三番五次地為一個賊寇求情！不說他不肯歸順朝廷，就算他俯首稱臣，朕要是殺他也一樣不心慈手軟。”
“可是，可是他真是臣弟的兄弟啊！”
慕容寒一拍龍書案：“糊塗！他是你兄弟就了不起了，他是你兄弟就可以造反了，那你幹脆和他一起造反得了！”
皇帝還是第一次說出這麼重的話，慕容風要是平常早已嚇得汗流浹背，可是今天他沒有：“皇兄，臣弟隻是想把楚飛雲囚禁在刑部大牢，也許有一天他會想通的，”
“朕不需要，他這麼死心塌地地做反賊，就是降了朕，朕還敢重用他嗎？”慕容寒狠狠地說道。
慕容風再次磕頭，用十分懇切的語氣說道：“皇上，請皇上給臣弟這個機會，臣弟願意用這王爺的位置換取楚飛雲的性命！”
慕容寒愣住了，他呆呆地看著慕容風：“你是不是瘋了？他真的值得你為他如此付出嗎？”
慕容風點點頭：“臣弟願意，請皇兄成全。”
慕容寒氣得差一點要拿東西摔向慕容風了，他用手不停地指著慕容風：“朕不相信，單憑他是你的兄弟你就會這樣死命地保他，這裏肯定有隱情，你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慕容風沉吟片刻，他知道再瞞下去根本無法說動皇上，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事情和盤托出，那樣也許還會有一線轉機。
“是楚夢語，是臣弟的王妃楚夢語，她說要是殺了楚飛雲，她還會服毒自盡，所以臣弟懇求皇兄給臣弟這個恩賜，暫緩處死楚飛雲。”
慕容寒一聽到楚夢語這三個字，心裏咯噔一下。在他的腦海裏再次閃現出那個活潑迷人的小姑娘，她為什麼這麼拚命地護著楚飛雲？慕容寒心中忽然產生疑問，他們都姓楚，難道他們是兄妹？
慕容寒壓了壓暴怒的心情，問道：“他們什麼關係？不會是兄妹吧！”
慕容風點點頭又搖搖頭：“是！哦也不是。他們本來是一對兄妹，可他們也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他們以前還是情侶關係。”
“情侶？你的意思是楚夢語在沒有被你搶進王府之前和楚飛雲是一對情侶？”慕容寒詫異地問道。
慕容風把頭一點：“我想是的！”
慕容寒氣呼呼地道：“那不剛好！朕殺了楚飛雲，那楚夢語不就死心塌地地跟你了？”
慕容風搖搖頭：“皇上有所不知，他們感情太深，臣弟無法獲取楚夢語的心，楚夢語上次就為楚飛雲死過一次。這次她再次撂下狠話，要是再處死楚飛雲，她立刻自盡。”
好一個剛烈的女子，好一個癡情的美人，慕容寒是不住的讚歎：“朕明白了，其實你不是真正想救的不是楚飛雲，你是不想讓楚夢語離你而去，是不是？”
慕容風點點頭：“皇兄聖明，臣弟是有這麼點私心。”
慕容寒嗬嗬一笑：“慕容風啊慕容風，朕看你真是傻透了，楚夢語是你的王妃，你死命保他們，難道就是想成全他們？”
慕容風一想，我還是把實情說了，要不這事會越說越不清楚了：“皇兄有所不知，那楚夢語為了救楚飛雲，她給臣弟一個鄭重的承諾，隻要楚飛雲不死，她會心甘情願地做臣弟的妃子，也是臣弟實在太在意這個妃子了，所以今天冒死懇求皇上，請皇上恩準！”
慕容寒也沒想到他的這位堂弟會對一個女子這麼用情：“那你的意思是說要把楚飛雲囚禁至死？”
慕容風再次磕頭：“楚夢語說了，隻要不處死楚飛雲，哪怕永遠關在刑部大牢裏也行。臣弟再次懇求皇兄開恩了！”
慕容寒真的不想答應他，可是看到慕容風義無反顧的樣子，自己要是不答應，他要是做出什麼極端之事，朕也很頭疼。現在天下大亂，朕還離不開他，朕何不暫且答應他，等有機會在處死那個賊寇。
“好！朕今天就給你這個麵子，不過你給我記住，楚飛雲要永遠囚禁在刑部大牢，要是哪一天不見了，朕唯你是問！”
慕容風一聽皇帝答應了，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謝謝皇兄，謝謝皇兄！”
慕容寒在慕容風死纏爛打下終於做了讓步，他答應暫且不殺楚飛雲，把他囚禁於刑部大牢之中。
慕容風見大功告成，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謝謝皇兄，謝謝皇兄！”
慕容寒看到他這個堂弟跟個孩子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心裏也沒那麼氣了。朕的這位堂弟什麼都好，就是意氣用事，朕有時候真想把他貶到外地去。可現在又是用人之際，滿朝文武可用之才不多，朕的江山還得仰仗於他，朕就暫且忍忍吧！
慕容寒擺擺手：“好了，你起來吧！別把頭皮磕破了！”
慕容風樂嗬嗬地站起身，再次給慕容寒躬身施禮：“多謝皇兄開恩，皇兄要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那臣弟就告辭了。”
慕容寒內心一陣好笑：“怎麼？事情一辦完就急著要去見美人？”
慕容寒此時對那位楚夢語產生了濃烈的興趣，自從上幾次接觸以後，他就老想著如何再見楚夢語一麵，由於皇帝的自尊和朝廷規矩，他無緣再見這位美人。有心偷偷溜出宮去，無奈太監們看得緊，自己為了顧及老太後的嚴令，隻好暫且忍住性子。今天事情既然牽涉到她了，朕不妨打聽打聽。
慕容風的心情和皇帝可不大一樣，他現在是歸心似箭，他真想立刻把這一好消息告訴給楚夢語。我想她聽到這個好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更重要的是，這事情是自己求來的，那楚夢語必須兌現她的承諾做自己的妃子，一想到不久之後就要坐擁美人，慕容風的心癢癢的。可是這礙事的皇兄又不讓自己走，他隻好耐住性子答道：“皇兄，您還有什麼事嗎？”
慕容寒用手一指：“你先坐下，朕還有事情要說。”
看到皇帝一本正經的樣子，慕容風還以為又有什麼軍國大事要說，他趕緊端坐在那裏：“皇兄，是不是又有什麼軍情？”
慕容寒搖搖頭：“沒有，朕就是想和你聊聊，朕好像很久沒有和你促膝談心了。”
慕容風也有點暈！他實在猜不透皇帝要和自己說什麼，自從他做了皇帝，好像我和他之間似乎談的隻有國家大事，他要和我聊聊，要聊什麼？
慕容寒一擺手，讓太監上了一杯茶：“朕就是好奇，你的那位妃子究竟有什麼魅力讓你如此神魂顛倒？”
慕容風不好意思一笑：“皇兄取笑了，臣弟其實也很奇怪，臣弟自問也不是一個好色之徒，可是對楚夢語，臣弟就是放不下。”
慕容寒看了慕容風一眼：“那什麼時候讓她進宮來，朕也想見見這位弟妹，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把朕的這位美男王爺迷得一塌糊塗。”
慕容風為難地看著慕容寒：“皇兄，這怕不合適吧！臣弟的妃子怎麼能麵君呢？”在乾德王朝，還沒有皇帝召見大臣妻妾的先例。
慕容寒微微一笑：“這有何不可？楚夢語怎麼說也算是朕的弟媳，這兄長見一下弟媳難道也不行？莫非是你不想讓她來見朕，你是不是怕朕這個皇兄給你來個橫刀奪愛？”
慕容風嚇得一哆嗦：“不敢，不敢，臣弟怎麼敢有這個想法！皇兄要是實在要見，那等夢語身子好些，臣弟再讓她進宮。”
慕容寒滿意地點點頭：“你放心，朕不是紂王，不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的。”
慕容風在這個問題上對他的這位皇兄還是相信的，因為自從慕容寒登基以來，他就勤於政務，還沒聽說他有沉迷後宮的流言。
“皇兄千萬不要這麼說，那紂王是何等昏君，他怎麼能和皇兄相提並論！”慕容風做夢也不會想到，他的這一決定竟為自己埋下了無盡的禍根。
回到王府的慕容風又是輕鬆又是興奮，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愜意過了，自從楚夢語出了事，他的心始終都是糾著的，今天終於雨過天晴了。一想到自己即將和心愛的楚夢語真正成為夫妻，他的內心湧起無比的喜悅和衝動。
來到楚夢語的西廂閣，慕容風滿麵春風地站在楚夢語的麵前。楚夢語的身子此時也已經恢複了很多，她已經能夠自己斜躺在床上吃飯了。她見慕容風笑眯眯地看著自己有些意外。說實話，楚夢語很少看到慕容風有此笑摸樣，以往慕容風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王爺形象，何曾看見他這麼平易近人過！憑良心說，慕容風笑起來還是蠻帥氣的，尤其是嘴角向上勾勒出一條細線，再配合那剛毅挺拔的鼻子，十足的美男子，要說不足那就是眼睛稍微小了一點點，不過沒事，小眼聚光嘛！啊呀！我想到哪裏去了，他眼睛大不大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樣？吃過沒有，要不要讓小翠再做點銀耳蓮子羹？”慕容風溫柔得像一隻綿羊，完全不見了平時威嚴和冷酷。
王爺沒了那討厭像，楚夢語也不好意思冷若冰霜，她淺淺一笑：“多謝王爺關心，我吃過了，王爺今天心情這麼好，是不是有什麼喜事？”
慕容風笑眯眯地看著楚夢語：“當然是好事，皇上已經答應本王不殺楚飛雲了。”
楚夢語一聽，高興得幾乎要跳起來，要不是她此時還不能下地，她立刻會狂奔出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飛雲哥。
慕容風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心中湧起一陣酸意，他一把抓住了楚夢語的手：“我希望你不要忘記你說過的話。”
“什麼話？”楚夢語知道慕容風要說什麼，隻是她害羞，故意裝作不懂。
慕容風在楚夢語的手上輕輕一吻：“做本王的妃子，不許再想楚飛雲了！”
楚夢語慌忙縮回自己的小手：“我會信守承諾的，不過我得定期去看望我的哥哥，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食言！”
慕容風微微一笑，在楚夢語鼻子上輕輕一刮：“小滑頭，你把本王看成什麼人了，好吧！隻要你安心做本王的妃子，無論什麼條件本王都答應。”
楚夢語笑笑：“我想站起來走走。”
“你說什麼？”慕容風懷疑自己聽錯了，這才醒過來幾天，她就想起來走路？
“怎麼？不行啊！你難道希望我一輩子躺在床上？”楚夢語瞪著碩大的眼睛看著慕容風。
慕容風被楚夢語堅強的口氣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那你真的能行？”
“你扶我起來。”楚夢語掙紮著要起身。
慕容風連忙抱住楚夢語的腰，說實話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楚夢語，那少女身上散發出來淡淡的清香一下子就讓慕容風陶醉不已。其實說老實話，此時楚夢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也不是什麼好聞的味道。你想，她已經在床上躺了那麼久，就算丫鬟們經常給她擦身，可身上的怪味多多少少還是有的。這要說喜歡一個人，那真不能用正常的思維來思考，明明是臭味他竟然還聞出香來！
慕容風抱住楚夢語的細腰，自己的頭部故意靠近楚夢語的腹部，用力地呼吸著，真香！奇怪！其他女人身上咋就沒這味道呢？廢話！其他女子誰這麼多天不洗澡？
慕容風陶醉在這半香不臭的味道中，要說他也是個見過大場麵的人，單單王府裏的妃子就有四五個，再加上他經常行軍打仗，偷雞摸狗的事情他也曾做過。對女人他可不是新手了，可是對眼前的楚夢語，他還是有點緊張，就覺得她身上什麼都好，什麼都是神聖的，現在能夠摟住她，慕容風感到萬分激動和無比的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