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全家查辦
“來了，來了，那領頭的公公叫奴婢把各位娘娘都召集出來，說什麼聖旨到，讓我們接旨。”
該來的總是要來，太監總管婁英高舉聖旨，底下跪滿了王府的老老少少。老王妃劉氏和慕容風的幾個王妃以及所有家奴，家丁，丫鬟，一個個都跪倒在地，聆聽命運的宣判。
婁英用細細的嗓子宣讀道：“桂王慕容風，貴為親王，不思報國，勾結反賊，圖謀不軌，現查抄桂王府所有財物，家屬全部囚禁刑部大牢，等候發落，欽此！”
老王妃劉氏一聽，當場就暈倒在地。眾人紛紛過來搶救，劉氏這才慢慢緩過勁來。她掙紮著站起身，對婁英喊道：“老身要見皇上，老身要見太後！”
婁英嘿嘿一笑：“萬歲爺說了，他會去刑部大牢看望各位的，隻是現在各位還是按照皇上的旨意行事，不要讓奴才為難。”
劉氏一聽，眼淚頓時流了出來：“婁公公，那我兒子現在何處？老身可以見見他嗎？”
婁英搖搖頭：“桂王自有桂王的去處，王妃娘娘要見兒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現在似乎不太方便，請娘娘先移駕刑部，到了那裏奴才再去安排。”
看到這針插不入、水潑不進的婁英，劉氏長歎一聲：“老王爺啊！您都看到了吧！我們現在大難臨頭了，您可得跟皇上說說，風兒是冤枉的，我們是冤枉的。”
婁英把手一擺，幾十個大內侍衛持兵器，一下子就把府裏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一起，然後押上囚車朝刑部大牢走去。當然，楚夢語例外。婁英早已把她單獨領到一邊，等一下一起回皇宮複命。
楚夢語真的有些後悔，當她看到老王妃肝腸寸斷的樣子，她的內心在不斷地滴血。這都是我造成的，我到底還是不是人？我本來不是這樣人的，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楚夢語真想把事實公布於眾，可是她知道不行，這時就是自己把事實說了，這幾個奴才也做不了主，我還是等見了皇上，再跟他求求情，至少也要放過這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
婁英笑眯眯地走過來：“王妃娘娘，皇上宣您進宮，說有要事相商。”
楚夢語還巴不得見皇上一麵，她要向皇上求個人情，求皇上不要趕盡殺絕：“好！我這就進宮。”
皇帝慕容寒終於在自己的後宮見到了自己心儀的女子，雖然這來得有些不易，可是美人終究還是來了。雖然他知道，慕容風可能是冤枉的，雖然，自己手段有些卑鄙，可是自己保住了聖明的名聲。大臣們不會為了朕娶一個臣子的妃子說自己是昏君，這就足夠了。
“你來了，坐。”慕容寒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
楚夢語還是給他跪倒磕頭，這君臣之禮還是不可違的。
“皇上，您是不是做得有點過了，那些府上的妃子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你為何要把她們都關到牢裏麵去？”
慕容寒嗬嗬一笑：“這也不是朕的本意，是大臣們要朕這麼做得，他們說這是規矩，主要是防止她們利用手裏的權力，糾集家奴鬧事。不過，你放心，朕已經下令，讓刑部的那些官員好好對待幾位王妃，她們不會受半點委屈的。”
楚夢語點點頭：“那我呢？我也是桂王的妃子，皇上為什麼不把我也抓進去？”
慕容寒微微一笑：“你說哪裏的話，你是朕的功臣，朕不但不會懲罰你，還會重重地封賞你，說，你想要得到什麼賞賜？”
楚夢語此時哪裏還有心情談賞賜這話題，她現在始終糾結在老王妃身上，畢竟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有感情了。
“皇上，臣妾不要什麼賞賜，如果皇上一定要給，那就把老王妃給放了。”
慕容寒沉吟半晌：“你怎麼老是考慮這個，劉氏不是不可以放，不過你想過沒有，她要是出來了，住在哪裏？誰來侍候？朕不是告訴過你嗎，她們不會受委屈的，隻是在自由上受了點限製，其他的待遇和在王府差不多。”
“你不會騙我？”楚夢語還是不大相信，大牢裏的條件怎會和王府相比。
慕容寒一擺手，叫過站在一旁的婁英：“你立刻就去刑部，告訴刑部尚書，一定要按王府的規矩對待眾位王妃，否則按欺君論處！”
“是！奴才這就去！”婁英說完屁顛屁顛地出去了。慕容寒朝楚夢語微微一笑：“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楚夢語此時也無話可說：“那我呢？皇上要怎麼安置我？”
慕容寒想了想：“你說呢？”
楚夢語道：“現在王府是回不去了，要不我回‘仙客醉’去，那裏還有我一個家。”
慕容寒真的很想把楚夢語留在宮裏，可是他沒有，釣魚還是得放長線。朕要是硬把她留在宮裏，她就算會答應，那些大臣肯定會有想法，要是有頭腦尖的大臣把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聯係起來，說不定他們能猜出這一切都是朕的陰謀。雖然朕不能肯定楚夢語是不是真聽到了慕容風和所謂使臣的談話，可是朕相信慕容風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可是朕沒有辦法，誰叫你娶了這麼個美如天仙的女子，女人如禍水，這可不單單針對君王。
“當然可以，不過朕還有個忙需要你幫，不知你願意否？”
楚夢語心想我一個女子能幫皇上什麼忙？楚夢語好奇地問：“皇上盡管說，隻要夢語做的到。”
慕容寒微微點點頭：“是這樣的，朕的兄弟慕容風他雖然被囚，可是他就是不服罪，他說朕冤枉了他，他希望能和告發他的人當麵對質，不知你敢不敢去？”
楚夢語心裏一哆嗦，慕容風是被自己誣陷而進的牢房，如今卻讓我和他對質，我，我真的有點膽怯。
“怎麼了？難道你那天聽到的不是實情？”慕容寒看出了楚夢語的心思。
楚夢語趕緊道：“哦不，那天臣妾聽的沒錯，隻是，隻是臣妾畢竟和桂王是夫妻，妻子告發夫君在情理上總是理虧的，這對質之事是不是……”
慕容寒搖搖頭：“你必須去，要定慕容風的罪，也應當人證物證俱全，現在事實擺在那裏，隻要你出來證明，那慕容風就是死罪一條！”
楚夢語瞪大眼睛看著慕容寒：“皇上當真要殺他嗎？”
慕容寒看著楚夢語：“朕想聽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他活還是讓他死？”
慕容寒看著楚夢語：“朕想聽聽你的意思，你是想讓他活還是讓他死？”
難題，這真是一道折磨人的難題。要他死吧對不起自己的良心，饒過他吧，又怕對不起死去的親人，楚夢語陷入兩難的境地。
慕容寒嗬嗬一笑：“朕知道你難以抉擇，就像朕一樣，朕也舍不得殺他，可是他畢竟犯下大罪，不給於一定的懲罰是說不過去的，就是朕法外開恩，那些大臣也會聯名上書，所以朕也得好好考慮。不過，朕在定罪之前，必須讓慕容風認罪，所以你必須和慕容風見麵，否則他會不服的。”
楚夢語怕怕地看著慕容寒：“不去可以嗎？”
“你必須去，否則朕真的很難辦。”慕容寒就是要把楚夢語逼上絕境，讓她和慕容風徹底決裂。
楚夢語見無回旋的餘地，隻好硬著頭皮點點頭：“那好吧！皇上說個時間，臣妾去就是。”
“幹嘛還約時間，現在朕就可以陪你去。”慕容寒笑著看著楚夢語。
楚夢語一驚：“難道桂王在宮裏？”
慕容寒點點頭：“當然，朕不可能還把他關在刑部，那裏的官員都曾經是他的下屬，朕怕那些官員徇私，所以把他囚在宮裏。”
楚夢語的心開始加速，她真的很怕看到慕容風，他要是知道是我誣陷他的，他還不恨死我！有心不去，看看眼前這陣勢，不去，皇上這關根本就過不去，弄不好他還會懷疑是我搞的鬼。真是難死我了，楚夢語左右為難，哎呀！事情既然做了，我就豁出去了。她一狠心一跺腳，我去！我隻要一直惦記著，你就是殺害楚飛雲的凶手，我就會有信心，就不會那麼自責。對，就是這個主意。
“好吧！我去和他對質！”楚夢語終於下定決心。
慕容寒滿意地點點頭：“好！朕這就帶你去禁衛府。”
在小太監的帶領下，慕容寒和楚夢語很快就出現在慕容風的麵前。慕容風驚訝非常：“夢語，你怎麼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楚夢語看了看身旁的慕容寒，她的意思很明白，是皇帝帶我來的，要不然我怎麼知道你關在什麼鬼地方。
慕容風身背枷鎖，一把抓住了楚夢語：“夢語，你要相信我，我是被惡人誣陷的，我不會做對不起皇上，對不起朝廷的事，你要相信我。”
楚夢語真是尷尬到了極點，慕容風，你哪裏知道那個誣陷你的人就是我，我就是誣陷你的那個人，你還在這裏可憐兮兮地向我表白，我何嚐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你不該殺害我的飛雲哥，我這樣誣陷你也是替天行道。
慕容寒一把拉開慕容風：“你幹什麼？你冷靜一點，朕今天是帶人來和你對質的，你不是要見她嗎，朕今天把她帶來了。”
慕容風四處張望：“他人在哪裏？他人在哪裏？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敢誣陷本王？”
慕容寒冷冷道：“你別找了，誣陷你的人就在你麵前。”
“麵前？”慕容風看了看慕容寒和楚夢語，“沒有啊！這裏就我們三個，沒有第四個人呀！”
慕容寒哼了一聲：“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告發你的人就是楚夢語，你的五王妃。”
慕容風傻了，他呆呆地看著楚夢語：“這不可能，我的語兒怎麼會告發我，你一定搞錯了，語兒，你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楚夢語此時已經沒有退路，她知道隻有堅持才能為飛雲哥報仇：“這是真的，是我把你想造反的事情告訴給皇上。”
慕容風的腦子一片空白：“你說什麼？真的是你？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楚夢語不去解釋，她也沒法解釋，因為她知道慕容風是冤枉的。可是，他必須死，因為你殺了楚飛雲，就憑這一點你就死有餘辜。
“我也問問你，你為什麼要殺害楚飛雲，你為什麼要那樣做？”楚夢語美眼圓睜，憤怒地質問，
慕容風如夢方醒，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楚夢語：“難道，難道，你就是為了這個，就是為了這個才陷害我的？”
“我沒有陷害你，你殺害飛雲哥是事實，勾結叛匪謀反也是事實。”楚夢語言詞鑿鑿，仿佛慕容風真的做了那些勾當。
慕容風氣得嘴巴直抖：“我沒有殺害楚飛雲，我沒有勾結叛匪，我沒有！”慕容風幾乎是在吼了。
楚夢語冷冷一笑：“哼！我沒有冤枉你，你自己說了什麼，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最清楚。”
慕容風發泄了一通，隨即冷靜了下來。他長長歎口氣：“我知道在你的心裏始終認為是我殺的楚飛雲，可是我不止一次地告訴過你，那真不是本王幹的，你為什麼不給本王時間？你為什麼要急著報複？你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嗎，那會連累娘，會連累整個桂王府的。”
楚夢語沒有理睬他，她轉身對慕容寒說道：“皇上，臣妾該說的都說了，怎麼處置他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慕容寒點點頭，然後對著慕容風一攤手：“好了，現在你的心願也了了，朕念在你我同宗的份上再給你一次機會，朕希望你如實說出實情，朕可以保證不殺你，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慕容風瞪著一對不大的眼睛，倔強地回答：“我沒有，你就是把我殺了，我也是不會承認的。”
慕容寒歎口氣：“你要是再這樣執迷不悟，那就別怪朕不念手足之情了。”
慕容風兩眼噴火：“你要殺就殺，要想讓我承認烏有的事情，決不可能！”
慕容寒不再理他，他轉身對楚夢語說道：“我們走吧！他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楚夢語看了看慕容風，見他也正瞪著眼睛怒視著自己，那眼光包含太多的責怪，太多的委屈。楚夢語不敢看這雙眼睛，她逃也似的離開了禁衛府。
第二天，皇帝照常早朝，這地球離了誰也不可能停轉，何況是個小小的桂王。早朝依然威嚴，早朝依然神聖，隻是今天的早朝多了一個話題，那就是如何處置慕容風。
慕容寒說了一些場麵上的套話，然後把話題轉向正題：“眾位愛卿，大概大家也都知道了，桂王勾結令世達，圖謀不軌的事情，這確實很意外，也讓朕很是傷心，今天大家就議一議，該給桂王定個什麼罪？”
慕容寒先入為主，那就是慕容風有罪是肯定的，今天所要討論的是要怎麼處置他。
眾臣議論紛紛，有主張重辦的，也有主張從輕發落的。他們分成兩派，一派由文官組成的重辦陣容，他們的代表人物就是丞相李少信，而反對派則是一些武將，他們都是跟隨桂王南征北戰的將軍，他們都以大將軍韓生猛馬首是瞻。
丞相李少信認為慕容風勾結叛匪，意欲謀反，其罪當誅；而韓生猛的觀點是，慕容風是皇親貴胄，又屢立戰功，應該網開一麵。雙方爭論不下，這決斷權自然落在皇帝慕容寒的身上。
慕容寒看了看眾臣：“說實在的，朕也是那不定主意，要是眾卿家也都不能達成共識，那朕就去回稟太後。在這件事情上朕還是想聽聽太後的意思，畢竟慕容風是慕容家的成員，朕不能不給太後通個氣。”
眾人都無話可說，既然皇上把最後的審判權交給太後，那我們也隻好靜觀其變了。
當慕容寒把慕容風勾結叛匪意欲謀反的事情和太後一說，太後大為震驚。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慕容寒是她的親生兒子，她為了這個兒子能夠登上皇位不知吃了多少苦，現在聽說有人要謀害自己的兒子，他能不生氣嗎！雖然這個人是老王爺的兒子，可是和自己的兒子相比，孰重孰輕就不用講了。老太後的意見非常明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