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很理解陳宇澤,一個人在長期經曆各種壓抑和困苦後,突然得到了徹底改變自己的東西,無論如何,也舍不得放棄。
就好比連飯都吃不起的窮人,突然中了五百萬的彩票一個道理,你讓他把所有錢丟掉,任誰都不會這麼做。
陳宇澤不想在跟我多說,最後的話甚至更像是警告我。
眼見他背著自己的黑劍離開,我隻能在原地歎了口氣。
沒了陳宇澤的攙扶,我走的很慢,出了房間門,走廊上已經是一片狼藉,好幾名同學都在這次的混亂中,無辜慘死。
看樓內的安靜情況,我應該是最後一個下樓的人。
拖著小腿的傷痛,我艱難的踩著血跡斑斑的樓梯往下走。
腦中到現在還閃現著剛剛臨死前的那種絕望感,隻覺一陣後怕。
若不是當初無意間給了陳宇澤盒子,或許今天我已經死了吧。
走到樓梯拐角處時,徐子宣已經焦急的衝上了樓,她看見我後頓時長歎口氣,上下打量打量了我,說道:
“還以為你死了呢。”
我輕輕笑了笑,故作輕鬆的說道:
“我哪有那麼容易死。”
徐子宣見我用戒刀撐地,又問道:
“腿傷了?”
其實小腿的傷雖然嚴重,但恢複的也十分迅速,我靠著戒刀的支撐完全可以自己行走。
但徐子宣既然這麼問了,我就假裝受傷很嚴重的樣子,皺了皺眉:
“沒事,被它們一刀刺穿了,我應該沒事。”
果然,徐子宣聽我說完,頓時擔憂的走過來扶住我胳膊,不停的關心道:
“在哪裏?小腿麼?有沒有包紮止血?……”
難得聽徐子宣一口氣關心了這麼多問題,我趁機一把摟住了她的蠻腰,倒是她輕輕一顫。
換做平時,徐子宣肯定會因為樓下人多而拍開我的手。
但現在顧及我小腿重傷,隻能抿了抿嘴,任由我摟著腰。
就這麼,兩人互相摟抱著從走下了樓。
雖然遊戲已經結束,但大家都還沒有急著回去。
剛剛在樓內奮戰的同學們,唾沫子飛起的跟其它人講著樓上的危險。
我和徐子宣親昵的舉動,也是惹來好些男生的羨慕側目。
而另外一邊,我看到李開辰等數十人,聚集在了一起。
本來沒覺得什麼,但徐子宣突然開口說道:
“他們要搶陳宇澤的劍麼?”
搶陳宇澤的劍?這不是找死麼……
陳宇澤的態度已經跟我表露,誰也別想打他的主要。
而這把劍的殺傷力,也確實足夠他囂張的。
我皺起眉頭,想了想還是擺頭說道:
“走,去看看。”
不是我愛多管閑事,是我怕陳宇澤控製不住自己,一口氣把李開辰數十人全給殺了。
在檔案樓裏殺亡靈獵人無所謂,但殺這些幸存的同學,特別是一下子殺很多人,性質就不一樣了。
萬一陳宇澤嚐到了甜頭,知道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開始瘋狂的屠殺。
天狼的遊戲就剩這麼點兒人,到時候他肯定會以為最後存活的人,才是天狼遊戲的贏家。
為了不造成這場悲劇,我必須要想辦法製止陳宇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