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神情,像是遇到一條暴躁的野狗,生怕那點沒做好,被一口咬到。
而有些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正所謂冤家路窄。
錘子哥接過打包盒後,還語氣極為不開心的問道:
“炒肉了沒?”
老板可憐的點頭道:
“都有。”
錘子哥繼續說道:
“昨天那個什麼,土豆燜豆角,難吃的很,以後不要搞了。”
老板趕緊唯唯是諾,不敢有任何反駁。
這混混在這裏過的像個老爺土匪,竟然也沒有人管。
說完,他就準備提著飯菜走。
我這時候才轉過身,笑著喊道:
“錘子哥,好久不見啊!”
那錘子壯碩的身子微微一頓,隨後轉頭眯眼向我看來。
“臥槽!”
看清楚後,頓時嚇得手一鬆,飯菜全都掉落在地,他轉身撒腿就跑。
我也早就準備好的彈起身子,衝出店門追了上去。
那錘子的手用紗布包紮著,身材不小,但跑的還挺快。
我故意不追上他,跟在他身後慢慢追著,直到他拐進了一處小院子。
剛進門,我就緊隨其後的踹開門,一腳把他踢飛。
那錘子哎喲幾聲摔倒後,又磕碰到手指,痛的是滿頭大汗,開始求饒道:
“哥,你這是幹什麼啊,我……我有錢了一定給老板結賬,我有讓他記賬來著……”
這錘子對自己的事情,倒還挺有覺悟。
但我今天來這裏,並不是伸張正義的。
我掃了眼院子,看起來並沒有其他人,於是問道:
“狗哥呢?”
錘子痛的直吸涼氣,抱著手說道:
“自從那天晚上後,我就沒見著狗哥了,打電話不接,去他家找他門也上鎖了。”
“還以為他涼了呢……”
我眉頭一皺:
“你大哥失蹤了,你不找,也不報警?”
錘子哭喪著臉,搖頭道:
“這片兒的警察比我們混的還厲害,誰會管狗哥的生死,我們也隻有晚上去道上打聽打聽,可是……沒消息啊……”
我心裏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狗哥出事,絕不是偶然。
莫非,已經讓那個靈山宗的吳秦天給提前找到了他?
於是,我果斷的拽起錘子,說道:
“帶我去狗哥家。”
錘子自然不敢多說,老實的在前麵帶路,繞了幾個路口後,才到狗哥家門口。
這邊的舊房子,都未改建,是以前蓋的那種平房的家和院。
農村郊區的人,都愛往城裏麵擠。
而這些老地方又不被重視,發展緩慢。
所以留下來的都是些沒啥能力的,一個人住一個院子,很常見。
路上,我看到好些小院子,都已經灰塵蜘蛛網布滿,許久沒人住了。
狗哥家的院子,是個鐵門,上麵掛著鎖。
錘子怕我不信,走到門前搖了搖鐵鎖,又大聲喊道:
“狗哥,我是錘子,你在家嗎?”
隨後,又當著我的麵打了狗哥的電話,開著免提,確實是沒人接。
但我卻突然聽到了院子內,似乎有電話震動的聲響。
因為靈力提升的關係,我的聽力比常人要高出許多。
屋內輕微的震動,我隱隱約約還是能聽到。
錘子無奈的掛斷電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