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枚陰間硬幣高高的舉起,可圍住我們的村民,似乎根本不認識。
它們滿臉問號,互相小聲嘀咕了會兒,最後依舊指著我厲聲道:
“什麼黑袍,什麼祭祀,我們這裏沒有!”
聽到這話,我頓時心裏有些遲疑,難不成這枚硬幣沒作用了?
可轉念一想,上次知道這枚硬幣的也僅僅隻有那位黑袍祭祀,這些普通村民並不知情。
再看這裏熟悉的環境和依舊埋伏在雜草裏的暗夜獵手,地方肯定沒找錯。
於是,我也不輸氣勢,繼續高聲說道:
“你們說沒用就沒有,若耽誤了那黑袍祭祀的重要事情,你們擔得起責任?”
黑袍祭祀在這個村子是領袖的位置,我相信他們不敢亂來。
正在這時候,我透過人群看到一對雙胞胎姐妹走了過來。
記憶瞬間在腦中湧現,我趁機喊道:
“嫣兒,熏兒!”
也不知道誰是嫣誰是熏,反正我依稀記得它們兩姐妹是這個名字。
這兩姐妹和黑袍祭祀關係不一般,在村裏的地位肯定也不低。
圍住我們的村民見我叫出了它們的名字,頓時看向我的目光都變了。
那姐妹從人群裏擠出來,秀眉微皺的打量打量了我,問道:
“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我心裏鬆了口氣,隻要還認識我,這事兒就不難辦。
我解釋道:
“是這樣的,我過來是想找那位黑袍祭祀有些事情,包括我身邊這位朋友,也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它說,麻煩通報一聲。”
我指了指姚大人,它也趕緊衝兩姐妹笑了笑:
“沒錯,很重要的事!”
兩姐妹暫時沒有回應我們的話,而是偏頭又看了看我身後的阿青和伍元昌。
和村民一樣,它們對陰差有種極深的偏見甚至仇恨。
“那這個狗陰差呢?”
伍元昌好歹是老陰差,在地府混了這麼久也算當了個官,一直被它們稱為狗陰差,早就有些不舒服了。
這次沒忍住,終於開口:
“姑娘!請你們說話放尊重些,陰差就是陰差!”
站左邊的估計是妹妹,看起來年紀稍小,它立馬生氣的又罵道:
“狗陰差怎麼了?狗陰差!”
伍元昌氣的隻咬腮幫骨,布滿老繭的大手已經按在了腰間的紅色鐵鏈了。
我相信,如果伍元昌動手,就算最終沒打贏,這裏也會血流成河,兩敗俱傷。
我趕緊按了按伍元昌的胳膊,解釋說:
“嫣兒,熏兒,這位也是我的朋友,是呈銀門的伍大人,我向你們保證,伍大人絕對不是你們憎恨的那種陰差。”
誰知這妹妹壓根就不給我麵子,臉一寒:
“憑什麼信你,你以為你是誰啊?”
場麵氣氛極為尷尬……
雙方就這麼對峙著,因為我手裏陰間硬幣的關係,兩姐妹知道我和黑袍祭祀有些聯係,也暫時找不到什麼理由動手。
關鍵時刻,還得關鍵人出場。
我突然感覺四麵八方的危險氣息消失,雜草裏的暗夜獵手全都撤退了。
也不知什麼時候,人群後麵,一位穿著寬大黑袍,杵著法杖的駝背的老人慢慢走了出來。
它的長發遮住了老臉,隻露出了鋒厲的雙眼,在打量著我們每一個人。
兩姐妹和眾村民自發的讓開了條道,等待著它緩緩前進。
看到這位久違的黑袍祭司,雖然它在我體內打入了魔力,但也是當初在這個村子,準備燒死我在祭祀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