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麵的鬧雜,我沒有多想,準備掏手機給張哥打個電話。
現在滿腦子都是張哥那張表情凶狠,拳頭帶血的照片。
我想親自問問清楚……
可當我撥通後,電話卻和徐子宣一樣,處於關機狀態。
這種感覺實在很難受,像是身邊的人全都離開了我。
張哥是我拳腳功夫的啟蒙老師,和已逝的徐有才一樣,都對我有莫大的幫助。
我心情煩躁的收起手機,此時剛好走到了線街入門小道。
四名守衛堅定的擋在小道前:
“抱歉,你們來的人實在太多,線街有規矩,就算是金主,也隻能帶一兩個隨從。”
有個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剛從裏麵出來,你們都不記得了?”
守衛禮貌的回應說:
“當然記得,您可最多帶兩位朋友再進線街,表示歡迎!”
人群中有人不爽的罵道:
“你們四條看門的狗,憑什麼攔住我們,這九窖本來就是三不管地帶,就你們幾條狗規矩多!”
“聽沒聽說過血閣?信不信你們出了九窖,死的連屍體都找不著?”
九窖能合理存在這麼久,看似沒規矩,其實是管理有方,打理的井井有條,各種潛在的規矩沒明說,才能讓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自然生長。
而當我聽到“血閣”兩字,頓時心中一震。
血閣?
這不是當初楊卓輝給我提供的線索麼。
我清楚的記得,楊卓輝說我父母的屍體就是被血閣的弟子偷走,那人還是大長老的關門弟子,叫齊休。
所以當我聽到“血閣”和“屍體”兩個詞的時候,格外的激動。
我加快步伐,走到了前麵守衛的身後。
這時候剛好有人說道:
“算了,都別吵了,阿奎和劉寶跟我進去,其餘人都在外麵等等吧。”
守衛聽到這話,也順勢給了個台階,讓開路禮貌的伸了伸手:
“請!”
導致我和那三名進來的人,迎麵相撞。
我一愣,居然還是他,剛剛在苗老板店裏發布任務要找我的那個紋身男。
他見是我,也意外的停下了腳步。
若隻有他一個人,我肯定毫不猶豫的把他抓走,好問問為什麼要找我。
但現在紋身男身邊有十多名幫手,在這裏鬧起來,對我實在不利。
於是我鎮定的撇過眼,低調的從他身邊擦邊而過。
除了紋身男,其餘門外血閣的弟子們,看我的眼光是充滿著不屑一顧,盡管他們中最高的品級也隻是紋身男的靈花二品。
我當然沒有搭理這些菜雞的優越感,低調的走出人群,沿著原路返回。
等走到前麵拐角處時,我回頭看了眼,隻見剛剛已經進入線街的紋身男,又走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眯著眼緊緊盯著我,又對身邊的幫手們張嘴說些什麼。
我微皺眉頭,這紋身男顯然認出了我。
很有可能他原本就看過我的照片,在苗老板的小店裏看出我的修為比他高後,隻是假裝不認識我。
找了幫手後,才又趕回來。
之所以剛剛沒有動手,估摸著是因為,這裏是九窖!